派兵打劫过往商贾,以兵为匪,聚敛财富,所得财富山海之大不可比拟。
杨暕劫杀商旅的行为,和石崇一模一样,而且还在石崇修建的金谷园遗址上修别苑,这不是大隋的石崇,又是什么?
“你阿兄也是这么说的。”萧皇后想着那个不省心的儿子,心累之极,她叹息一声,又解释道:“智积(扬州牧)和胜州总管张长逊听说境内闹匪,便派人查探,由于事关皇族颜面,他们没有对外公开、也没有上报朝廷,而是将一桩桩一件件恶事记录清楚,先后送来了宗正寺。你阿兄让阿孩前来对质,他说自己毫不知情。”
杨集听明白了,问道:“阿兄不信他的解释吧?”
“正是!”通过发生一系列事件,让萧皇后看透了次子低智、鲁莽、不诚等等恶劣秉性,甚至隐隐有一种感觉——凡是坏负面词语,只要放到次子身上,那都是严丝合缝、丝丝入扣。
萧皇后默然半晌,又补充道:“其实别说是你和你阿兄了,便是我,我也不信。”
“……”老实说,杨集这一次其实是有点相信杨暕的,但是这家伙现在成了“一日为贼,终身为贼”的典范!
由于以往积累的恶行不是一次暴发,而是一次次的逐次暴光,这便使杨暕成了一个屡屡失信于人、屡教不改的反派;他现在说出来的话,甭说是他老子了,就连本来比较偏向他的亲娘都不信了。
这能怪谁?还不是怪他自己?
丽春台并不是一座宫殿,而是一座九层高的圆形观景台,这个观景台层层收缩,呈现出一个上宽下窄形状,顶层之上修有一个石亭,四边都有台阶。
萧皇后心知是三个爷们的事儿,自己还是不上去为好,两人到了台下,她就止步不前了。
此时的丽春台顶边,杨广正负手站在白玉栏杆后,静静地欣赏着台下夕阳美景。
杨集登上顶层的时候,只见里边好像发生了一场混战,虽然很多物件被宫女打扫走了,可是杨暕这个最大的残留物,却证明这里刚刚发生了一起家暴。
目光从杨暕身上移到杨广身上,只见他正侧对自己,一本正经的目视前方,那颀长身子穿着一袭雪白的常袍,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他本就长得英俊帅气、黑发和白色衣襟又在随风飘舞,再被这得体衣着一衬托,更如神仙中人一般。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杨集见他正对着自己前来的方向,便知道他看到自己了,他也不行礼,便对着杨广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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