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视之为反贼,时刻想将之吞并为己用。薛延陀也想入主富饶肥沃的大湖区,要是再与南部的大隋为敌,那慕容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我认为他非但没有进攻我大隋过境之师,反而还巴不得我大隋大军多留一些时日,帮他逼走另外三个势力。所以这个敌人完全可以排除。”
“而启民可汗,一旦与我大隋为敌,便陷入南大隋、北阿史那怀德的南北夹攻之困境,故我大隋之军无敌于天下,谅他也没有与我大隋为敌的胆量。”
杨集闻言点头,宋正本的分析与他和萧颖的猜测不谋而合。
“唯一不稳定的便是薛延陀了。”宋正本又说道。
杨集问道:“原因是什么?”
“我出使过薛延陀,通过各方面的了解,发现乙失钵是一个相当有野心的人。”宋正本冷冷一笑,说道:“当初我说服他从北方进攻大湖区的时候,他推三阻四,后来虽然出兵了,可是始终袖手旁观,直到公子击溃了阿史那怀德,才全力进攻贪汗可汗。保存实力固然是其一,但我感觉……他对我大隋的敌意远远超过其他势力。”
杨集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军如果北上,乙失钵有可能联合阿史那怀德袭击我军,并趁机灭了慕容卑?”
宋正本点了点头,“在我出使薛延陀之时,乙失钵的孙子夷男一路相伴,他无意中说漏了薛延陀的远景目标:大致是说‘乙失钵企图跳出西突厥是非圈,到富饶的大湖区休养生息,然后坐观射匮可汗、处罗可汗、契苾歌楞厮杀,等到三方杀得不可开交之时,再左右逢源、谋取好处’。当时我就在想,乙失钵早已图谋大湖区之心,就算我们没有主动去邀请,他也会在公子与步迦可汗作战之时谋取大湖区。”
“宋主薄说得对,当初我们远征大湖区之时,乙失钵就在考虑从背后捅我们一刀了,我们在乌桑赫特林山口与阿史那怀德交战之际,他就在北方按兵不动,准备把贪汗可汗的萨满军放到南方来和我们决战,而我们打赢了阿史那怀德以后,乙失钵又拼命攻打贪汗可汗。可见乙失钵是一个利字当先的人,如果我们和孤军北上,此人极有可能从背后给我们一刀,然后嫁祸给其他势力。而我大隋与东/突厥南北干部厮杀,同样符合他在西突厥执行的左右逢源战术。”郝瑗说到这里,拱手道:“公子,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防肯定要防,但是好处,我们不能不要。”杨集倒是比较看得开,毕竟人活在世上,如果不算计他人,自己怎么可能活得好呢?再说了,他们不也在算计人么?而且杨集也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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