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隋军和鲜卑人荼毒。
阿史那怀德不同于杨集这么轻松,哪怕知道隋军和鲜卑人已经在左乌部停止不前,却依旧如坐针毡,尤其是知道这支隋军没有退走的时候,更有一种杯弓蛇影、惊弓之鸟的感觉。
左乌部落被毁灭、部落子民被肆意屠戮劫掠,阿史那怀德通通都不关心,毕竟这种事情在草原上很常见,没什么了不起的。
关键是这支军队就驻扎在五十里以外,而他的兵力却处于远不如人的劣势,这就让阿史那怀德感到如鲠在喉了。
他叹息一声道:“报仇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才能让这些隋军离开!”
一名万夫长看到阿史那怀德忧心忡忡、坐立不安,出言相劝道:“可汗,我们已经派出了几批信使,相信用不了多久时间,大可汗的大军就会返回,到时,必让这些该死的隋军有来无回。”
阿史那怀德苦笑道:“话是这么说,可我们等到那个时候吗?”
万夫长为之哑然。
他们溃败至此,士兵逃的逃、散的散,兵力已经不足万人,尽管把周边各部的青壮也召集了起来,可得到的士兵也不过是三万人而已。先不说战力如何,甚至连人数都不如隋军与鲜卑人。
而且这所谓的隘口、要塞宽约二十里,他们这点兵力一旦铺开,敌军从哪里都可以攻得进来,令他们防不胜防;如果把兵力集中在一起,同样也是防不胜防。
阿史那怀德坐在自己的座椅上,出神的看着大帐门口那两支随风摇曳、明灭不定的火把,仿佛是看到‘风烛残年’的突厥汗国一般。
心头也不由得泛起了自己已老的感觉。
实际上阿史那怀德并不算老,不到四十岁的他,不仅是步迦可汗庶子,还是突厥十分罕见的战将,正是因为他长年坐镇在突厥、薛延陀交界,才使步迦可汗可以放心大胆的和隋朝、启民可汗在东部突厥长期奋战。
然而把薛延陀压制得难以寸进的他,在遇到隋军之时,却被打得一败涂地,这巨大的落差,使他生出有了万念俱灰、心灰意懒之感。
“可汗!”另外一名万夫长看到阿史那怀德颇有颓废之意,连忙单手按胸,微微躬身的道:“其实都怪鲜卑狗,正是他们反了,所以我们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若非如此,我们此时已经将隋军击溃了。”
“败了就是败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怪就怪我们没有早一点发现鲜卑人图谋不轨。”
阿史那怀德收回了视线,目光看向亲信:“鲜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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