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忠如今窜入巴州,进入川中的道路就此畅通无阻。”
“此去川中势若骏马奔平川,千里坦途,想要短期之内将其剿灭无异于痴人说梦。”
最为重要的是,为了剿灭张献忠,他上书请饷,加派练饷,每年七百五十万两白银。
虽然在奏对之时,杨嗣昌说的是不会加重太多的百姓负担。
但实际上杨嗣昌很清楚这样的加派造成的影响有多大。
加饷,就是饮鸩止渴。
但是眼下的局面,要想快速的解决关内的诸多流寇,却是必须要饮下这杯鸩酒。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关内诸镇欠饷已是成常态,很多时候不给军饷,军将根本指挥不动底下军队。
张献忠、罗汝才还有李自成、革左五营等部,经过了一年多的休整,早已经是今非昔比,不能再用往日的眼光去看待。
必须要调集大量的军兵,发足军饷,加强武备,才能战而胜之。
饮鸩止渴可以接受,只需要在一年之内或是两年之内能够彻底剿灭张献忠、罗汝才、李自成三人,这些都能够接受。
只要剿灭了他们,其余的流寇都将会因为畏惧而授首,而普通的百姓也会因为畏惧而隐忍,民变的风向将会彻底的发生改变。
到时候减去多加的赋税,便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局势恶化至此,我已经是难辞其咎。”
杨嗣昌的面色灰败,声音低沉。
“若是张献忠北上陕西,或是东会罗汝才,都证明着张献忠虽然收敛了很多,但到底还是流寇的习性难改。”
“但是张献忠此番南下入川,便已经是证明事态正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杨嗣昌靠坐在座椅之上,显得极为疲惫。
“张献忠杀人如麻,性格残暴,嗜杀成性,但是却能韬光养晦多时,足以见其所图甚大。”
“非是心怀割据之意,潜藏吞吐天下之志,绝无可能选择入川。”
叶官明神色凝重,杨嗣昌所说的着些事情,他其实也已经是看出来了。
但是这个时候,叶官明很明白,自己不能附和着杨嗣昌说下去。
杨嗣昌心中虽然明白这些,但是这个时候他跟着附和,必然会让杨嗣昌的情绪更加低落。
“达州之败,致使张献忠窜入川内,此事已成定局难以挽回。”
“张献忠入川虽是坏事,但是对于如今大局来说,却也并非百无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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