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轩盯着面前的卷轴,缓慢地闭了闭眼,最后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知道的,自己刚刚的行为,不过是反抗无效后的无能狂怒,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要么死在这里,要么……乖乖地听话,将这幅山河图绘制出来双手奉给墨箫,从此摆脱他灰暗的人生,将曾经看不起他欺辱他的人全都踩在脚下。
也同时,成为墨箫的一条狗,这辈子都要唯他是从,再也不能反抗。
拓跋轩看着面前的这幅空白卷轴,一双眼睛赤红赤红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次拿起了笔,这次没有扔掉,而是非常缓慢的落下了第一笔。
“你们不能怪我……”
拓跋轩头发凌乱的垂着,将一张脸遮挡得严严实实,只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那双眸子里已经满是癫狂之色。
“明明都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你只看重大哥,却拿我当个卑贱的奴隶一样对待,从未正眼看我?就因为,我的母亲是汉人吗?可你看重的长子,他又是个什么玩意儿,你将王廷交到他的手中,他迟早将王廷的未来葬送掉……与其这样,还不如给我。”
“我会带着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让咱们这一脉的王位代代相传,绝不会毁在我的手里,我会向你证明,只有我才是最优秀的。”
……
随着他的碎碎念,拓跋轩落笔也越来越快,而手下的那副山河图已经初见雏形了。
说着不会绘制山河图,那都是敷衍墨箫的话,实际上,他的山水图比之美人图更胜一筹。
渐渐的,拓跋轩已经进入忘我的境界,除了眼前的山河图,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
一直守在门外的将士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去墨箫面前回话了。
墨箫刚收到林九卿的信,已经看过了,此时却还捧在手里看第二遍。
他头也不抬地问跪在地上的将士:“拓跋轩如何了?”
那将士连忙道:“枯坐了一夜,早晨的时候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将卷轴撕了,笔墨也砸了……”
墨箫挑眉:“哦?”
那将士又快速地说:“我们按照陛下的吩咐,重新将卷轴和笔墨奉上,那拓跋轩呆愣片刻后又要过来撕扯,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悬崖勒马,停了下来。”
“他似是知道反抗无用,便从了,这会儿已经开始画了。”
墨箫听到这里,唇角勾了勾,笑着说:“朕以为,他至少还会再撕几幅卷轴才能清醒过来,如今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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