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思给他解释。
他叹了口气:
“你准备几时动手呀?”
赵福生正色道:
“这种事情莫非还要择个良辰吉日?”
她话音刚落,谢先生本来准备摸袖口卦的动作一顿,脸上露出心虚之色。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等下送走丁大同他们,我们即刻动手,早干早安心!”
朱光岭闻言有些紧张,但他并没有反对。
人皮鬼母已经逐渐复苏,他早晨离开镇魔司时,鬼母额心正中的眼珠已经长出来了,一副半睁不睁之势。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鬼母的第三只眼一旦彻底睁开,兴许就是灾劫到来之时。
“我们不能在清正坊动手。”
朱光岭漫不在乎的吐了口污水,接着口齿清晰了一些:
“这里住的非富则贵,与帝京或多或少有关联,将鬼引到下三坊去。”
他话音一落,众人面色各异。
赵福生本来心中恚怒,但这怒火刚起,又化为叹息。
“朱大人,何至于此啊?!”
他性情复杂。
遇到鬼祸,既没有因人贪生怕死的天性而裹足不前,反倒看朱光岭这架势,已经做好了要在这一场鬼祸中以命相搏的准备。
从驭鬼者的身份来说,他这个人是难得责任心强,且不畏惧死亡的人。
可偏偏他做的决定对普通的百姓来说又格外的残忍。
他内心将人分成了三六九等,对他来说,上三坊的显贵显然更有存活的价值。
若说他泯灭了人性,他这样做的原因又是为了维护家人。
朱光岭脸色腊黄,没有出声。
“朱大人,你不要忘了,你是一郡之首,对于上阳郡的百姓来说,无论是上三坊还是下三坊,你就是他们的天,是他们顶头供奉的‘神’。”
赵福生看着他那张已经被污水染花的狼狈面庞,终究还是语气缓和了几分:
“朱大人,擦擦脸上的水吧。”
朱光岭低垂下了头:
“赵大人,此间事了之后,你如果还活着,可以替我照顾家人吗?”
赵福生叹了口气:
“我进了上阳郡,见了你的面,你既然对我提出了这个请求,我要是能活着进京,如果你的亲人真的有难,我会帮忙的。”
她说道:
“但不是因为你身份的特殊,也不是要你拼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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