瞩目她们回家之后必然会反思自己最近做了哪些不得体的事情。
而冉颜就从不会有这样困扰,她一贯是别人说别人的,自己过自己的。
命‘妇’们纷纷起身静立,待韦贵妃等人先行,才随后依次出‘门’。
因为施行宵禁,唐朝的晚宴并不多,只有在特殊节日的时候,坊市的‘门’会推迟关闭,遇到大的庆典,偶尔也会通宵开放看见月明星稀,一排排灯笼明亮,众人的兴致都很高,一路小声说笑,并未严格按照品级先后行走。
一个浅绯‘色’襦裙的‘女’子走到冉颜身侧,笑道“夫人还记得我吗?”
‘女’子约莫有十七八岁的模样,却还梳着少‘女’髻,活泼秀丽。
“独孤娘子。”冉颜微微颉首施礼。
冉颜只见过独孤斓燕两次,对她本人并没有很深的印象,只记得她与巴陵公主‘交’情不错,所以连带着对她感官不佳。
独孤斓燕仿佛并未看出冉颜的冷淡,继续道,“夫人的儿‘女’真是漂亮,方才在宴上我便瞧见小郎君手舞足蹈的模样,真是令人喜欢。”
每个母亲都喜欢别忄夸自己的孩子,就如每个‘女’人都喜欢别人赞美她有品位或舟漂亮,但冉颜显然不吃这套,“是吗,谢谢。”
独孤斓燕知道冉颜不喜欢自己,但她原以为,不管怎么样冉颜总会把表面功夫做好,只要肯搭话,事情便有转机,可现在这情况颇为尴“我认为。”冉颜略微思忖,心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和独孤氏闹的太僵,便放轻声音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有些不好的事情既然已经有了结局,最好安心接受,否则说不定换来的是更加悲惨的结果。独孤娘子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但有时候也得看值不值得,独孤娘子说是吗?”
独孤斓燕沉默,自从父亲过世之后,独孤家已经远不如从前,这世上都是人走茶凉,她早就不抱什么希望。巴陵公主待她如姐妹,如今却被禁足于家中,很有可能是终身禁足,她只是不想也如世人一样无情,从未想过值不值。
“斓燕受教。”独孤斓燕微微欠身施礼,却不知是否听进去,侧身至道旁,退到了后面去。
观赏烟火的地方在‘花’园中的一大片空地,四面设了屏风,灯笼高高挑起,随着微微夜风晃动,却也是极美的景致。
冉颜进去之前招来一名内‘侍’,赏了些物件,请他去官员那边给萧‘侍’郎传几句话。
进屏风围拢的空地内,众人各自寻了座位,互相闲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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