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如入蒸笼,只有呆在放了冰块的房间里才稍稍能缓解暑气。
冉颜身上着了牙白白叠布襦裙,外面罩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素‘色’纱衣。古人的制造工艺的确令人惊叹,这纱薄到能够清清楚楚的看见皮肤上的纹理,只是冉颜很不明白,既然什么都能看见,又何必非要多此一举的穿上呢?
冉颜躺在席子上‘挺’尸觉得“心静自然凉”这句话说的实在没错,心脏越静越凉,不跳最凉。
真热的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接下来几日,长安的天气像是不热死几个不罢休一般,温度节节攀升,中暑的人一打一打当真给医馆添了不少生意。
冉颜这个常年呆在空调室中的人,不出意外的中暑了,幸而她自己就是医生,用各种方法缓解,还没有到昏‘迷’的程度,只是浑身乏力,脑袋都要涨开来似的。萧颂寸步不离的照顾了六天。
终于一场暴雨浇熄热‘浪’。当那暴雨刚刚滴下来时,都有一种滴上烧热铁板的感觉,刺啦啦的冒起白烟。全长安笼罩在一股温热的水雾雨幕大而下了一整天,到傍晚的时候,温度才将将降下来,人人都松了口气。只有萧颂眉头皱了起来……
前几天朝中放了消暑假,连刑部也不例外,而恰好明日他三十六日的孝期到了,那些积压的案件啊!想想就头疼。
他这厢还未想罢,晚绿便来禀报,“郎君,前院小厮来说,宫里来人了,听说是位少监。”
靠在窗前呼吸凉气的冉颜动作微微一顿,却坚持别开头,不去看他一眼。
萧颂走上前,掰过她的脸,垂头轻‘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无奈笑道,“预先告别吧。”
“快走。”冉颜不耐烦的道。
萧颂微微一笑,转身出‘门’。
其实今日孝期便已经算结束了,明日正式去官署视事,倘若只是去刑部,圣上不会特别派人过来通知的,除非是立刻外遣。
冉颜眉头蹙起,看着窗外,不一会儿便瞧见了萧颂撑伞从院中走过。他还是一袭素衣,墨发在身后松松的结起,一把土黄‘色’的油纸伞,身体比例极好,在雨幕中似是仙君凌云,令人移不开眼去。
“娘子。”晚绿端来消暑汤,“再喝点吧,除了余下的暑气。”
冉颜沉默的接过杯盏,顿了一下,迟疑道,“晚绿,我怎么觉着,他尚未离开,我就有些心酸了?”
“您和郎君情深似海,郎君对您也可谓无微不至,他忽然要离开,您心伤是必然的,只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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