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讲清了来意,他神色凝重的带着我们一路穿行,很快就到了更加冰冷安静的停尸房。
这里一片素白,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白色的灯光,白色的金属棺。
唯独床上的尸体,色彩斑斓。
进来之后,杜奇的情绪就一直不稳定,强忍着悲伤。
宋法医递给我们白大褂与手套。
穿戴整齐之后,宋法医只露出双眼。
宋法医在他们S市医科大学,有个“江湖第一快手”称呼。
可这具尸体特殊,上头指示要珍而慎之。
在S市,杜奇是小许唯一的亲人,解剖尸体也需要经过他的同意。
宋法医一个伤口一个器官的仔细辨认,再解剖。
偌大的停尸房寂静又寒冷,时间仿佛流逝的格外慢,只有偶尔的交谈声打破沉寂。
小许不过二十多的年纪,长得细皮嫩肉的,应该很是讨女孩子欢心。
“师兄,他是怎么死的?”我压低了声音问道。
“失血过多,并且伴随多器官衰竭而死。”宋法医手上的动作不停,嘴上快速的回答着。
“这是哪种凶器造成的?”我指着尸体心脏的位置。
宋法医站在我们身侧,正要将之前的分析结论记录到报告里。
“看不出来吗?”他瞥了我一眼,反问道。
我带着手套的手轻轻的抚摸上那道伤口,梦中的画面又在脑海中重叠,伤口的大小与位置与梦中的无异。
“伤口边缘呈放射状,有皮革状硬化现象,是刺伤……”我结合解剖老师课上所说。
宋法医赞赏的看了我一眼,“分析的完全正确,是用大力刺穿整个胸膛,她的动作稍有停顿,最后又拔了出来。被取走的,便是心脏。”
“是人吗?”我的嗓子有些发干。
“以我多年与尸体打交道的经验,应该是人,可是,什么人的力气能够有这么大,并且手尖的如同野兽的爪子一般?”宋法医百思不得其解。
杜奇抱歉的把帽子摘了下来,低着头,“我有些不适,在外面等你们。”
我与宋法医聊了一些,事情毫无进展,与之前得到的结论一样。
而且那一天晚上,解放路四周的监控全都坏了,一点线索都没有。等时间一过,抓不到凶手,此事便成了悬案,再也无人问津。
可我有种预感,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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