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竟也记录的详尽无比。
朱棣一愣,他目不暇接地一个个看下去,眉头却是皱得越来越紧,而后,他指了指这一份文牍道:“你说的两千两百万户,就是从这儿来的?”
胡穆面不改色地道:“正是,里头记录的很清楚,臣进行了统计,总计是两千两百七十万户。”
而此时,其实随扈的大臣们,已看得十分真切了,他们诧异于这库房中的精巧和井然有序之余,也突然意识到,这邮政司……竟当真干成了一件……无法想象的事。
这里的情况,甚至比之户部的黄册还要详尽。
那史仲成以及众御史,也纷纷色变,眼中再看不到方才的信心满满。
原以为胡穆不过是从从前的清查中,找到不合规的地方,进行挑刺罢了。
可没想到,人家居然另起炉灶,真的搞出了一个全新的户籍体系。
更可怕的是,还如此的详尽。
史仲成下意识地道:“话虽如此,可户籍如此复杂多变,想要尽数记录,谈何容易?朝廷数十年来,记录黄册,尚且有许多的遗漏之处,此次清查,更是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也不敢说完全可以令人信服……”
史仲成已开始以退为进了,他承认了清查的事,或多或少有一些瑕疵。
可接下来,他却道:“只是……谁能确保,你这所记的,可以让人信服呢?或许是下头的驿卒欺上瞒下,随意填报,也未可知。”
胡穆却是镇定自若地道:“这个容易,因为每一处,责任都可到人即可。”
他随即对朱棣道:“陛下请看,这谭南乡八柳里下头签字画押的情况。”
朱棣便顺着看下去。
胡穆解释道:“陛下你看,负责登记的人,乃是福清县谭南驿站的驿卒邓达,邓达在此签字画押,而再下,这是当地驿丞,在进行抽检,确定合格之后,亦进行了画押。此后,还有福建邮政局的文吏刘和的画押,每一次画押,都连带了责任,这驿卒邓达,若是出错,自有惩罚,而驿丞则负责抽检,确保情况属实之后,自然也需画押。还有……”
他讲的头头是道,其实说到了这个份上的时候,大家心里也就有数了,更何况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凭实据!
胡穆继续道:“何况每一户,都有邮编,若是记录错误,那么书信的传递,也可能出错,到时……一旦出错,便可确认哪一处出现了错误,这当初负责登记的驿卒,也就无所遁形,届时,邮政司自有惩处,记录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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