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穆决然地道:“对,治事先治人。”
张安世沉默片刻,斟酌着道:“可驿站每年花费钱粮无数,你又有什么看法?”
胡穆又认真地想了想道:“根本之途,在于还在职责上头,就好像铁路司一样,倘若这铁路修建起来,只负责运送士人和官眷,那么……连年亏损也是必然的。而这铁路司,尤其是直隶的铁路司,能够日进金斗,说穿了,就是分清了权责,哪一些业务,是专门用来挣银子的;哪一些,则是负责朝廷的职事的。这一点,铁路司就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平时承担货运以及客运,倘若朝廷需调动兵马,铁路司又需如何应对,亦或者,地方大灾,铁路司如何承担运粮的职责……”
胡穆此时可谓是搜肠刮肚,其实他这一套,无非就是自己在铁路司里公干时总结的办法罢了。
这种念头,无非就是一次次在处理问题时,自己瞎琢磨,并没有什么章法,完全是想到哪是哪。
甚至他还有些紧张,不断地观察张安世的脸色,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好不好。
张安世却不知胡穆此时的心情,继续鼓励道:“还有呢?”
至于驿站的事,进京之前,邸报之中就有议论,其中抨击声最大的,自然是驿站靡费钱粮的问题,胡穆这些时日,看邸报的过程中,自然也有一些思考。
于是,他努力地绞尽脑汁,继续道:“驿站的情况……可分为两种,譬如传递公文,此事关系朝廷,那么……如何确保做到快马加急,或者采取一切办法,最快将奏报和公文送达。而平日里,这么多的人马,若是闲置,不免可惜,为何……不可采用一些类似于代人传书之类的办法呢……”
张安世来了兴趣,勾唇一笑,他兴致勃勃地看着胡穆道:“这些,你是如何想到的?”
胡穆忙道:“这……这其实是……下官在饶州站那儿……有所体会……”
“体会?”张安世虽是带着疑问的口吻,唇边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胡穆道:“饶州站上下,大多数人都来自天南地北,大家都背井离乡,可离乡之人出来闯荡,不免思乡,亦或……对故人颇有几分念想。因而,每一次有人告假回乡的时候,总会有人请托登门,尤其是此人离自己家乡近一些的,都希望此人能帮忙传递一些书信,亦或者是……带一些东西回去。”
胡穆顿了顿,又道:“其实传递书信,这样的事……历来有之,只是……寻常百姓,大多都禁锢在乡中!国朝太祖高皇帝在的时候,就曾不许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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