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啊!
怎么可能会输?
张安世的心,彻底的乱了,想到自己的兄弟,心头更是难受至极。
朱棣见状,脸已拉了下来,他眉头皱得更深,对一旁随伺的一个宦官使了个眼色,指着丘福道:「搀扶住他。」
随即又道:「刘卿,你继续说。」
「丘将军……」刘义这才又道:「还镇在欧洲呢,自打攻破了威尼斯,需派人留守,所以此番没有回来。」
朱棣:「……」
丘福脸上那痛苦的表情勐然一顿,他本觉心口疼。
这一下,心口突又不疼了。
张安世这时几乎要跳将起来,眼一瞪,大呼道:「你不早说,威尼斯攻下了?」
刘义吓了一跳,却还是老老实实地道:「是,现如今,叫伏波城……」
大臣们心里不屑,这万里之外的区区小城,攻破了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蛮荒之地……毕竟也不是西洋,无法驻守,不过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张安世整个人松了口气,随即狂喜道:「我早说了,我早对人说,丘松这个小子,只要他出马,准是成的,哈哈……这一下子他可立大功了。」
朱棣则是板着脸道:「好了,不要在此呱噪。」
朱棣心如明镜,天下这么多的疆土,攻下一个城,算什么大功,若这样也算大功的话,那么那些个宗亲,在西洋一个个攻城略地,岂不人人都有泼天之功?
张安世立即乖乖地道:「噢。」便闭嘴不言。
朱棣又看向刘义道:「船队,没有太大的受损吧?」
刘义道:「失了几艘船,不过……仰赖陛下恩泽,并没有遭受大的损失。」
朱棣道:「此番郑卿家为何教你彻夜来报讯?」
刘义道:「郑公公有交代,因为这一次回航,所载的货物实在贵重,所以停泊之后,所有的将士和水手不得下船,码头上的人,也不得随意登船,却命卑下,火速先来奏报,请陛下下旨,调拨一支军马,封锁了码头之后,郑公公和诸将士,再下船歇息。」
朱棣:「……」
郑和是没有资格调拨军马的。
实际上,没有皇帝的旨意,谁也不敢轻易调拨兵马。
而郑和是个极谨慎的人,显然因为害怕出现意外,而船上的将士,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显然已经不可能再让他们把守码头了,必须得有一支精兵,护住码头,他们才好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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