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既为人臣,理应恭奉圣意,岂可马虎大意呢?”
说话的,乃是户部尚书夏原吉。
夏原吉此言,不是没有道理。
三个人有一人听见,那么当时的情景就在于,陛下当真本就言辞含湖,有人没有听见也不足奇,可这是圣意,总不能因为有人没有听见,就视而不见吧。
此话一出,许多人便也纷纷开始点头:“是也,是也,这是大事,非同小可,何况……以我之见,陛下厚爱芜湖郡王殿下,此时还念着芜湖郡王,可见陛下厚爱之心,倘若我等位臣子的,忽视了去,这……实在愧对陛下厚恩……”
说着,便有人开始垂泪。
这种事就是如此,一旦有人开始流眼泪,其他人不跟着流一点,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于是,众人都流眼泪。
擦拭着眼泪,有人哽咽,站了起来,却是工部尚书吴中。
吴中悲痛地道:“若是违背圣意,岂不是辜负圣恩?以我之见,这一条……理应添列。解公、杨公、胡公……以为如何?”
解缙则是慢悠悠地道;“我不曾在御前听诏,且看看大家的主意。”
杨荣扫了众人一眼,道:“这一条闻所未闻。”
胡广依旧绷着脸,态度最是激烈:“不是闻所未闻,是根本没有这一句。陛下虽是口谕含湖不清,可每一个吐字,哪怕不清晰,只是一句话出来,是什么意思,我胡某还没有聋,怎会不知?这是矫诏!”
此言一出,众人色变。
矫诏二字,可是极严重的事,说是公然撕破脸都不为过。
毕竟矫诏与谋逆相当,一般同僚之间,除非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是不可能进行这样的指责的,所谓万事留一线,就是这样的道理。
能到文渊阁大学士这样地步的人,必然是行事稳重,能三思而后行之人,更不可能采取这样激烈的词句。
金幼孜道:“胡公的意思是……金某敢矫诏?”
这一句反问之下,却是直指要害。
是啊,这是加封张安世,他金幼孜和张安世平素没有恩情,即便张安世是金幼孜的亲儿子,金幼孜又怎么可能甘愿冒着诛族的风险,去给张安世加封?
至少明面上,道理是这样的。
胡广显然是气极了,眼睛瞪大,怒道:“以为我不知吗?这是借故将张安世赶走,张安世固然在京与否,与胡某无关,可胡某不曾听见陛下有此诏,就是没有!此等事,怎么能含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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