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道:“陛下,臣……得告辞了,得去看看太子殿下和阿姐。”
朱棣挥挥手道:“去吧,去吧,你们都告退吧。”
张安世和金忠二人便一道出了殿门。
只是走出来后,金忠不断地长吁短叹。
金忠的叹气声这么明显,张安世想装不知道都不好意思了,便道:“金公何故叹息?”
金忠勐地瞪他一眼,怒道:“你也好意思来问老夫?”
张安世干笑:“这个……这个……”
金忠冷哼道:“你为何要拖老夫下水?”
张安世很认真地道:“这是因为……”
说在这里,张安世挠了挠头,才接着道:“还不是因为金公为人正直,历来对事不对人,即便有人冒犯您,金公也不会挟私报复,我心中敬仰金公……而且当时事急嘛,只好……只好……”
金忠:“……”
你比较老实……
这是张安世的回答。
这让金忠有点怀疑人生,张安世这家伙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呢?
“呵………”金忠冷笑道:“你与那秃驴关系不错,却来害我。”
张安世道:“金公,我冤枉啊,我和姚师傅关系清清白白,在我心目之中,金公才是最值得结交的人。而且那姚师傅睚眦必报,我哪里敢去惹他?招惹了他,我只怕晚上睡觉都不踏实呢!”
金忠只剩下吹胡子瞪眼。
不过他气闷了一会,便沉吟道:“你这小子还不错,居功而不自傲,有清醒的认识,锦衣卫这件事……你干的很对。”
他顿了顿,又道:“人人都畏惧纪纲,可是……人人都想做纪纲。而一旦成了纪纲一样的指挥使,最后人人都可能成为纪纲。唯独你,总还算心存着理智,当然,存着理智还不够,还得有章法,拒绝纪纲的诱惑不难,难就难在,趁此机会,提出一整套的章程出来。你这小子……孺子可教。”
虽然心里愤恨,不过张安世还真说对了,金忠这个人,对事不对人,虽然怀恨,却不得不说,在锦衣卫的事上,对张安世是赞不绝口的。
张安世道:“我和纪纲不同,纪纲所求的,是权位,可我乃国戚,所求的却是长治久安,和国祚绵长,所以但凡对这天下有好处的事,我都愿尽心去做。”
“有此见识,就已很难得了。”金忠不断地点着头,甚是欣慰地道:“世上有许多人,其实和你一样,不也是皇亲国戚?可他们目光短浅,照样与纪纲没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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