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祠,亦是如此。
祠内的灵官殿虽说在规模建制上算不上极致宏伟,难以与那些名山大川间的宏大道观相媲美,然而,却在细微处尽显匠心,修建得极为气派非凡。
灵官殿。
暖煦日光轻柔映照而下,殿顶的琉璃瓦熠熠生辉,尘世喧嚣被瞬间隔绝,只剩一种仙山古观的仙气。
老道在殿内虔诚地上了香,随后出了殿门。
恰好瞧见裴玉琴正轻轻捻着手中那支刚刚求得的灵签,老道目光扫过那灵签,嘴角噙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开口打趣道:“沈师弟,你也算道门中人,这灵签的门道想必你早就知晓,怎么?莫不是想佯装不知,特意寻个解签术士说破,好叫这灵签沾染上些凡尘气息,显得更加灵验不成?”
言语间满是诙谐调侃之意。
沈愈听闻此言尴尬笑了笑。
裴玉琴却并未如寻常女子般面露娇羞忸怩之色,反倒神色坦然,落落大方地回道:“道长慧眼如炬,确如您所言,我与启南心中存了这般念想,觉着从旁人嘴里道出的签文能多几分灵验。”
老道微微颔首,干枯的手指顺势捋了捋胸前长髯,发出一阵爽朗笑声:“既如此,也不必再费周折找旁人看了,玉琴你手中这灵签,其签文必定是‘寒风凛冽花难绽,负心遮途影自怜。幸有良人终得遇,同携白首共婵娟!’”
沈愈与裴玉琴刹那间四目相对,两人眼中皆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骇之色。
这老道未瞧一眼灵签,竟能如此精准道出签文内容,这等本事,莫不是有通神之能?
一时间,空气仿若都凝滞了几分,唯有那丝丝缕缕的微风拂过衣袂,带来些许凉意。
裴玉琴率先回过神,勉强稳住心神,出声问道:“道长,您这……您莫不是?您未瞧这签,怎就知晓内容?莫不是再世诸葛?”言语间满是疑惑与震惊。
老道笑着摆摆手:“老道我行走江湖数十载,见过的人和事浩如烟海,这灵签背后的人心诉求,大抵都有相通之处。加之近日略感天机萌动,似有仙人暗示,故而能揣测一二。”
沈愈越听越觉离谱,心中暗自思忖,青牛观现任观主自婴儿时便被弃于观门,一生潜心修道法,如今八十多岁高龄,虽说也能算出一些命理卦象,但也绝无这般通神之能。
这跟相面不同。
能看出血光之灾与直接看到签文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皱眉深思片刻,沈愈正待发问,哪知老道仿若瞬间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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