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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宁总觉得宋瑾修脑子有问题,当初坚定不移选择旁人舍了她,如今又眼巴巴儿找上来,明知道不可能回到从前,却一遍一遍的纠缠不放,偏偏又做尽了恶心事情,只一张嘴后悔。
真就是阿月姊姊说的,犯贱。
棠宁又想让人洗花厅了。
晦气!
有些不高兴地去了隔壁的鹤唳堂,缩在萧厌摆在跃鲤台边大了一倍有余的躺椅上。
凉爽的湖风吹过来,棠宁心头戾气才散了些,望着阳光落下来波光粼粼的水面,突然就想起今天从灵云寺回来时的事情。
当时钱绮月跟她闹腾,她与她叽叽咕咕说着小话闹做一团时,傅老夫人感慨地说了一句她们不像是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倒像是熟悉好些年的人时,傅来庆脱口而出的那句。
“谁说她们刚相识。”
当时钱绮月不知为何抬脚就踢在傅来庆腿上,钱夫人也在一旁说她们投缘。
可她总觉得,钱绮月的神情有些奇怪。
棠宁摩挲着手里的信,想起七夕那天钱绮月落水之后,她心里莫名冒出的念头,仿佛有个声音告诉她钱绮月不会泅水,可是她从来没有问过钱绮月,钱家祖籍也在岭南多水的地方,她为什么会知道钱绮月不会水?
棠宁揉了揉眉心,想着回头找阿月姊姊问问,随即就把心神落在手中信上,眼神瞬间就柔软起来。
摸索着将信打开,就先从里面掉出个镯子来。
那镯子镂空,白玉为底,瞧着精致极了,金丝绕口的地方挂着两个漂亮的小铃铛。
摇一摇,叮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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