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儿,姑丈说句公道话,你小子虽然顽劣是顽劣,但也实在是……实在是太有出息了些……”
“祖母又不在乎我有没有出息,她老人只在乎我过得开心不开心。”楚王殿下此刻说不上自己内心是什么样的感受,只是他此时更想回到陇右了。
“陛下没有防备你的心思,一点都不曾有。”柴绍知道侄儿心里现在不好受,可他是真的舍不得让妻子最爱的侄儿为上一辈的恩怨而内心受折磨:“自打当初窦师纶在宫外为你说话,甚至不惜与魏征发生矛盾后,其实陛下就注意到了他,可陛下到底是什么都没说,默认了他的所作所为——宽儿,你要明白,陛下这是为了你,才选择袖手。”
“姑丈,你别搞得好像那昏君爱我多深一样……”楚王殿下这会儿是真不想买账的,所以他干脆照着自家姑丈的胸口来了一头槌:“还有啊姑丈,您到底哪边的啊?干嘛老为那个昏君说话?”
“不是姑丈要为陛下说话,而是姑丈希望你不要误会自己的父亲。”柴绍说着,试图将手抚过侄儿头顶,可等他抬手才发现,如今侄儿也就比自己矮了半个头,所以他的手最终只是落到了对方的肩膀上:“宽儿,姑丈知道你是个心里有主意的,不会因为谁的几句话就改变自己的看法,但是姑丈想告诉你的是:你要觉得今日英明神武,洞察一切的陛下,当年也是如此,那可真就太想当然了。
他也不过是一步一步,从各种连绵不断的生死危机中成长起来,最终到达今天这一步而已。"
"姑丈,你这么跟我苦口婆心,是不是怕我现在开门干不过我爹?”楚王殿下清奇的脑回路总让能获得全新的看待事物的角度。
“你要开门是吧?”柴绍都不用问侄儿打算开什么门,当即便道:“那成,姑丈现在就去贯甲,外带叫上你的表哥们,咱们召集家臣部曲,今晚子时以三声铜锣为号……”
“姑丈……您以前不这样的啊!”楚王殿下没想到,一贯儒雅的姑丈,现如今也跟人学坏了!
但是这是跟谁学坏的呢?
程咬金还是李绩……这似乎是个问题。
“姑丈没跟你开玩笑。”谁知柴绍突然却沉声道:“宽儿,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记住,我柴家上下,皆是你的死士!”
“……”楚王殿下今日遇到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当姑丈整出这么一句热血沸腾的言辞后,他反倒不自信了:“那倒也……”
“宽儿,”柴绍没等李宽说完,便继续道:“你是姑丈和姑姑打小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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