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山都有些渊源。准确说来,徐獬真正的登山领路人,便是那位道号清庙、名为周颂的女鬼前辈。此外徐獬还是二十二人之一,亦是半个师父的周颂暗中授意为之。
杜含灵疑惑道:“堂堂徐君,是如何能够被外人说服,空耗光阴,长久盯着一个无仇无怨的陌生人?”
徐獬更加疑惑道:“都死到临头了,还计较这些琐碎事?”
杜含灵皱眉问道:“什么?!”
徐獬笑道:“陈平安说把你带去文庙功德林,那是他的说法,我自有看法。”
徐獬耐着性子,像是就当与死人多解释一句,“我的见解就是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杜含灵再不废话半句,施展出拿手神通,远遁离城。
只是不管杜含灵如何道法花俏,使出浑身解数,徐獬只是如影随形,也不着急递剑,甚至故意用眼神示意杜含灵,你不妨以凡俗性命要挟我徐某人。
杜含灵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与此同时,尝试着暗中启动一座山水大阵。
那徐獬听了,只是神色如常,反而笑道:“我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却是不愿和死人生气的。”
任由杜含灵开启了那座以金顶观作为中枢的山水阵法,小半座桐叶洲的山水气运、天地灵气都被搅动得风卷云涌,异象横生,这便是杜含灵压箱底的自保之术。
惹恼了道爷,就让桐叶洲千万凡俗一起陪葬!
徐獬只是一剑便斩掉了杜含灵与大阵的大道牵引,轻描淡写,刀切豆腐一般。
再随手一剑削掉了杜含灵的脑袋。
一颗高高跃起的头颅,杜含灵面如死灰,神色悲苦,“徐獬,你何时跻身的飞升?!”
甚至没有祭出本命飞剑的徐獬,手腕拧转,抖了个剑花,微笑道:“我辈剑修仰观天地通,总要有些心得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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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腹地,东南地界。
一面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之上,铭刻有一篇字大如斗的道书,文字是那周密自创的云水文,道书内容极为粗浅,行文绝不晦涩。
不单单是此地,蛮荒天下的山野间,存在着数以万计的类似崖刻,刻有三篇道书,分别对应入门的炼气吐纳,如何开府,何谓结丹。俱是周密亲自编撰的登山之法、升阶之路。
数千年以来,经常有那稍稍开窍、炼形尚未完全成功的山泽妖怪、老物成精之属,纷纷聚集在一篇山崖道书的下方,有些幸运儿看着看着便学会了炼气,欣喜若狂,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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