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如封侯齐渎的杨花,她不也得一有机会就添油加醋几句?除了刘羡阳,谁代替了阮邛,能够坐稳那把椅子?”
小陌也劝说道:“刘宗主,举贤不避亲,不亲亲者何以亲疏者,何以亲天下。”
顾璨嘿嘿笑道:“你这个叫名正言顺的子承父业。”
刘羡阳忍了忍,还是没说一两句戳心窝的言语。
顾璨等了片刻,见刘羡阳没放屁,倍感意外道:“我还以为你会拿他说事的。”
他的父亲顾韬,如今是披云山三座储君之山之一的神谶山山君。
刘羡阳气笑道:“真当我是吵不过你、骂不过你吗?这么多年,一直让着你呢。”
顾璨眼神怜悯,在这件事上,我顾璨但凡说你一句不是,就是伤口上撒盐。
陈平安拆台道:“悠着点,吹牛犯法的。”
小陌将那绿竹杖横放在膝,默默嗑着瓜子,都是从小米粒送的。
既然人事乘除总在天,我辈何必愁肠百千结,不得开心颜。
白云萦绕的翠微深处,炊烟袅袅,无所谓是仙家是农家。
陈平安说道:“刘老成估计已经投靠了刘蜕,去了流霞洲的白瓷洞天,大概是想要在那边孤注一掷,求个证道飞升。”
顾璨沉默片刻,笑道:“这鸟人成功飞升了才好,我等的,就是刘老成这种野修的狼行千里吃肉,我还就只怕他一辈子躲在书简湖吃斋念佛了。”
小陌是很认可顾璨的,一来顾璨在自家公子那边没话说,再者顾璨的这种脾性和耐心,如果在“道力兼修”的远古岁月,会很吃香,出息更大?
刘羡阳提醒道:“假设真有那么一天,记得做好万全准备,选好时辰,尤其是地点,不要让我去文庙功德林探监。”
以顾璨的性格,跟刘老成拼个一起死翘翘或是两败俱伤,是绝对不肯做这类赔本买卖的,至多就是用跌一境的代价换取刘老成的身死道消,问题是刘老成何等人物,岂会轻易给顾璨这种机会?刘羡阳也懒得多想这些将来事,提醒几句,就随小鼻涕虫自个儿折腾去吧。
刘羡阳咦了一声,陈平安竟然没有说什么?因为顾璨对陈平安是有过保证的,他一定不会成为邢楼,绝不给陈平安当一回余斗的机会。
陈平安淡然道:“我们三个能够走到今天,也不是靠成天埋怨和满腹牢骚,偶尔为之就可以了。”
“不要对那些笼统的、虚假的、空大的东西怀有巨大的怨怼,比如世道,比如人心,那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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