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非常年轻、比令君还要小一些,平常对秦亮也很好。但他一向是有意识地、与诸葛淑保持着应有的距离。毕竟王氏与诸葛淑还是不一样的,王氏现在其实就是个寡妇。
秦亮与诸葛淑说了一会话,便去参加了家宴,饮屠苏酒、看歌舞与演戏。家宴结束他也没有再做别的事,之后便道别回府了。
元旦节日过去,宴会仍然频繁,不过官员们已经开始办正事。没几天,已有朝臣陆续来到相国府走动。秦亮在西厅接见,听完了贺词并道谢,遂留下相国右长史陈骞,自己从走廊夹道、来到了北侧台基上透气。
只片刻工夫,辛敞就跟了出来,两人站在栏杆后面见礼寒暄。辛敞随即说道:「夏侯泰初自称身体有恙,刚上了辞呈,想要辞去太仆的官职。」
「哦?」秦亮立刻转头看
向辛敞。
辛敞沉声道:「大王认为,他是真病、还是假病?」
如果秦亮真的想搞清楚这个问题,只消亲自去探望,察觉一下经脉立刻就能知道,几乎不会错!但秦亮忽然想起了关于道士、谶语的传言,钟会曾提起,令狐愚也说过,看来不止一两个人听闻。
秦亮在栏杆旁边踱了几步,不得不考虑夏侯玄的名望。但夏侯玄没有军功,做过雍凉都督、曾跟着曹爽伐蜀,好像不太懂兵事,被司马懿钟毓等人忽悠得团团转。
然而在秦亮封王的朝会那天,夏侯玄缺席了。况且秦亮总算是受过曹爽的恩惠。
秦亮遂沉声道:「他产生危害的方式,当初李丰许允已经演示过一遍,便是阴谋搞事的时候、准备推出来撑场面。」
辛敞立刻道:「大王之言,真乃一针见血!」
「这样……」秦亮抬起一只手,转身面对辛敞说道,「我不想知道他是否真病了。卿挽留一下,若是觉得他去意已决,便放他辞职罢。」
辛敞抬眼看了秦亮一下,揖拜道:「喏。」
其实明事理的人,知道无能为力,做事多少会考虑后果。反而是太学里那帮人、其中有些半大小子,需要提前盯着点,以防把场面整得很难看。明明是大势所趋顺应天命、不得已而为之,何必把自己搞得像个女干臣贼子似的?
秦亮也正要离开此间,尚书诸葛诞又走了出来,于是秦亮继续在台基上、吹着初春的冷风。
诸葛诞道:「今年仆的族子,竟派人送礼贺节来了。」
秦亮微微侧目,诸葛诞恍然解释道:「便是东吴的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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