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时,羊徽瑜还在太傅府内宅,她从厢房窗户看出去,眼睁睁地看到了、诸葛氏跟着秦亮往外走的场景。
当时恐怖绝望的气息、笼罩在整座府邸,偏偏诸葛氏独自离开了。她竟然走到了秦亮的前面,想要解脱的急切心情十分明显,埋着头的姿态、又似乎带着独活的负罪之心。
羊徽瑜留意观察诸葛氏。只见诸葛氏有一种白净、清白淡雅的独特气质,主要是年轻匀称,但确实谈不上非常漂亮。三个妇人坐在一起,羊徽瑜不愿意说出来,但认为自己与柏夫人、都比诸葛氏貌美。
于是羊徽瑜觉得,那天秦亮可能真的没有碰诸葛氏,救她可能只是看在王家的关系上。提到秦亮,诸葛氏的反应稍大,大概还是因为最先跟着秦亮离开太傅府的那件事、心里有愧!
以前羊徽瑜怨气冲冲,对诸葛氏也有不满,但如今好像已经看开了不少。
她不禁又想起了乐津里发生的事,都不知道回想过多少遍了、竟然随时都可能再次想起!
活了这么大,那天羊徽瑜确实像是、忽然打开了一道崭新的门,仿佛感受到了多重新奇的层次、不同的情绪。一次又一次的感受都不尽相同,难以描述,她整个人都好像变了似的,整个世界在她眼里也变了模样。印象深刻,她可能到死那一天也不会忘记、那些或强煭或细腻的感官,不会忘记那个人。
羊徽瑜有点出神,瞳孔也不受自控地放大,直到柏夫人的声音把她拉了回来。
彼此都没再提谈仲明,不料柏夫人打量着二人,又说道:“听说夏至那天,大将军府宴请宾客,羊夫人去赴宴了。诸葛夫人也去了吗,卿等在大将军府见过面?”
诸葛氏目光略显闪烁,没有注目于任何人,“我与阿父一起去的,当然与大嫂见面说过话。”
羊徽瑜也随口附和了一句:“女客都在一个宴厅。”
不过近年羊徽瑜与诸葛氏几无来往,所以当时见面、真的只是见礼寒暄两句。
人多的场合,羊徽瑜的话本就不多,不太喜欢与妇人们多谈。否则总有不体谅他人的妇人,对羊徽瑜的事刨根问底,羊徽瑜真的不太想说。
而且羊徽瑜最想见的人,只是秦亮。在那样的宴会上,其实反而没什么太好的机会、与秦亮见面。
诸葛氏问道:“柏夫人既然与大将军有来往,怎未与羊夫人一起去赴宴?”
柏夫人道:“那么多人在一起宴饮,不管见没见过面,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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