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如尘扬了扬手,沉稳有力的声音便再度响了起来,言道:“真传三考,分别是观气、问法与辩道,第一考观气最为简单,看得是弟子修为境界,以气机清正为上,不得驳杂、浮弱,气机过轻,则根基不稳,法力不厚,过重则又少了灵秀,短于法术神通之道,须万全而无一失,不偏不倚,毫无短处可寻,才能通过此道验考。
“第二考问法,问的修行之根本,即弟子自身所习之道法,我派有至法十三部,负责此道验考的长老便有十三人,由他等决定弟子是否通过,看得是弟子对道法究习得是否精深,有无踏上至正之途。”
“百年之内,先后过了这两道验考,才可请出证道金册,试问大道。”
赵莼眉睫微微垂下,这才知晓真传弟子考核,原还有时限一说。自然,此也意味着三道验考无需接连进行,之间或可筹备数十年岁月,以保万无一失。
只是这前两道验考,不可谓不难。
昭衍七书六经对应五行,同属之间既有类似,又有相互背驰之处,不同的道法便是全然不同的大道,有大开大合、至刚至阳如《大日天光叱云宝书》,亦见笃实厚重、沉稳坚韧如《无极黄庭真经》,可知道法之中,轻灵者有之,凶厉者有之,第一道观气验考,却是抛却这些表象,直探气息根本,既看修为的量,也看修为的质。
如非有亥清出手,赵莼想要过观气一考,怕也得好生筹备一番。
毕竟这道验考要看修为境界,亦不知未曾打通灵关的弟子,能否过得了这一关。如此看来,观气验考给的乃是硬性条件,便是资质平庸些的弟子,若肯潜修打磨个千把年头,多少也是能够通过的。只后面两道验考,却就不是光凭岁月能够堆得上去的了。
正是细想之际,耳侧传来一声轻呼,赵莼循声抬眼,却是塬游福地的几名弟子目光灼灼,瞧着阵中沈正贤身前帛书之上,已然有了变化。
这几名弟子中,只两名真婴,余下的弟子更是年岁不大,遇事少了些稳重,方轻呼出口,就被旁边的师姐训斥了一声。
赵莼收回目光,身侧的邵如尘已是开口言道:“盏茶功夫内就有了动静,此人的确不错,倒怪不得季宏儒肯为他做保。”
此言一出,塬游福地的几名弟子更是喜不自胜,仿佛沈正贤晋升真传弟子一事,已是板上钉钉了般,便卸下了不少紧张之情,转而好奇起那帛书上的变化来。
好在邵如尘又继续开口道:“证道金册,看的弟子入道深浅,不曾领悟道意之人,帛书之上便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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