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徐墨卿见燕禹城这副样子很是可怜,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他到底是个苦命的郎卿,为了自己的孩子做出这等事情,也算情有可原。况且也没有造成什么真的不可挽回的局面。
他扯了扯身边的燕归晚,咕哝道:“晚儿,这样可以了吧?”
还未等燕归晚开口,燕禹城的心理防线已先一步崩塌。听着燕乐施的话,仿佛要把他们父子赶出燕家,他怎能不害怕?本也不是十足的恶人,这一生做过的坏事十根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再说那一对姨甥一唱一和的“唱戏”,他早认定自己做所的事情已经败露了。
燕禹城一径跪在燕乐施的面前,泪眼婆娑道:“二姐,是我干的,我知道错了,你饶恕我吧!”
见燕乐施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燕禹城又跪爬到她跟前,继续恳请道:“二姐,二姐,你罚我骂我都行,就是别赶我们父女走啊!我们跟沈家已是断离干净,母家再不要我们,我们哪里还有活路啊?是我鬼迷心窍,看着岚儿娶得那么好的郎卿过门,我们清影不过是与他调戏几言,就被仍到那环境艰苦的军营里摔打,我这心里头气啊!心疼啊!那岚儿也不过是个庶女,况且之前还犯下过那么多错误,我们清影和清璧……”
“够了。”燕乐施的语气又缓和下来,伤感道:“城弟,你自己扪心自问,我待影儿和璧儿还不够真诚?磐石斋拾掇出来独留给你住,岚儿的甘棠轩我让这两个妹妹去住。你们一家占了岚儿和他爹爹的屋子,她就不委屈不难过?你作为舅父有没有安抚过她一句话?成天里不是絮絮叨叨你和沈昭华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就是跟乐允和岚儿比东比西。现下是更甚了,连殿下和晚儿的是非也要议论说道。禹城,你这些年可是白活了?”
燕禹城只是呜呜地哭,不再言语下去。燕归晚也心软下来,先望了眼燕乐施,然后起身去扶起泣不成声的舅父。
燕乐施未有阻拦,唯有唉声叹气。
燕归晚把燕禹城扶到圈椅上坐定,“舅父不要哭了。再哭晚儿的心都要跟着碎了。燕公府一直都是您的家呀!舅父真是偏心,眼里只有清影和清璧,从来也不看看我与岚儿。”
燕禹城微微愣住,不明白燕归晚说的是何意。
“燕家从我娘亲开始,哪一个女君不习武?你甥儿我,浑身上下大小伤疤还少吗?岚儿也是一样。我们从小吃的苦可不比清影清璧少。她们俩这还是年龄大了呢,换做主母早二年就该把她们扔进去。”
燕归晚用玩笑似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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