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艰难。
他并非是纯粹的天魔。
如果按照天魔的方式突破的话，他体内的阴阳之力必然会重新失衡。
以往他境界低的时候，还可以强行压制体内的巅峰魔气。
可他突破天魔的境界时，强悍的魔气很有可能失控。
届时一旦出现差错，他体内的灵气便有可能被魔气彻底抹去。
那时他再想重修灵气可就难了。
对于方牧来说，最理想的状况便是灵气与魔气同时突破。
可问题是，他的灵修境界已然前无古人，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
方牧想要更进一步，便只能披荆斩棘，强行踏出一片前路来。
这条路即便对一直在摸索中的方牧来说，也是颇为难走。
原本他是打算继续夯实一段时间，等他的根基彻底达到极限的时候，再尝试着顺势突破。
可此战之后，他却有了一个新的选择。
因为他忽然发现，在这片天地中有一个完美的阴阳平衡之处。
那便是孕育出阴阳之气的地方。
之前方牧一直觉得，那一缕阴阳之气才是这片天地中最为珍贵的东西。
可就在刚刚他才忽然意识到，那个孕育出了阴阳之气的节点，远比阴阳之气更为珍贵。
只要那个节点不崩，便可以源源不断的孕育出阴阳之气来。
不过这一次，方牧要借用的却并非是那源源不断的阴阳之气，而是那个节点本身。
他要在那里感悟真正的阴阳平衡。
在产生这个念头的一刹那，方牧的心绪就在不停翻涌。
他略作调整之后，便直接化作了一道流光。
当流光散去时，方牧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了整个灵界的中央。
在这里，一缕尚未成型的阴阳之气正在尝试着互相交融。
强行挤入的方牧，直接将这一缕气息碾碎。
而他本身，这替代了这一缕阴阳之气，站在了界域中两个最庞大天地的中央。
方牧并没有主动进入天人共鸣的状态，可天地的运转，却以一种莫名的方式映照在了他的识海中。
他体内的两种力量，也随着天地的运转开始缓缓流淌。
这种感觉让方牧莫名有些沉醉。
他索性放弃了主动调整，而是静静感受起了这种共鸣。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彻底适应了这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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