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营养也得跟上。患者现在连呼吸都需要戴着呼吸机,自主进食根本不可能。
营养液的费用暂且不谈,光是营养液的搭配就很考验医生和护士的水平了。
起码也得副主任护师水平,并且进修过营养学,才能够勉强胜任。肌肉按摩、血管与韧带、肌肉、皮肤的拉伸锻炼、营养全都解决了。
患者的生命体征一直保持平稳,同样是一项无比艰难的任务。十年下来,为了保住这位患者的性命,其中消耗的人力、物力、财力,难以计数。
周灿当初觉得许医生每个月只留下工资的很少部分,剩下的全部捐给爱害者家庭,每年都坚持着,这个受害者家庭而且照单全收,从没一句感谢。
这很过份。现在才明白,许医生捐的那点工资,无异于杯水车薪。可能也就只够受害者家庭支付护工的费用。
保守估计,起码需要四个护工,一天二十四小时轮流为患者按摩、肢体牵拉。
一个护工六千元一月,四个就得两万四了。专业护工的工资会更高一些,再加上帮他们买社保,供他们吃住等费用,翻一倍都有可能。
说句残忍点的话。患者都已经是这个状态了,真有必要耗费如此大的财力、物力、人力,一直吊着患者一口气吗?
就算受害者家庭能够负担得起,对患者来说,活着也是一种痛苦,是煎熬。
而且是每一分每一秒,度日如年的那种痛苦煎熬。
“宋先生,我叫周灿,是图雅医院的一名医生,今天特意来看看您。”周灿用很温和的声音对患者说道。
“唔唔……”患者发出模湖不清的声音。这让周灿略感惊喜。能够发出声音,说明神经损害情况比预想的要好很多。
来之前,他还以为患者处于植物人状态呢。能够听懂周灿说的话,并且发出模湖的声音表达自己的思想,说明患者的神智是清醒的。
听力、语言都没有问题。患者发声模湖,一方面是戴着呼吸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长期不说话,语言能力退化导致的。
如果把一个人扔在荒岛上十年,就算这个人能够活下来,但是他的语言表达能力会丧失。
只会发出一些含湖不清的简单音节。
“当年出事后,我们医院的许多医护人员一直牵挂着您,也一直在努力寻找解决的办法。十年过去,医学科技与医疗技术,神经领域的治疗经验,都有了很大进步。我给您检查一下身体,可以吗?”周灿询问患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