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早课有人领课,是个年逾古稀的老道士,应该是大字辈的高功法师,眼前的桌上放着经文,手里拿着个小棍儿,念经时偶尔会用小棍儿敲打桌上的铜钵,这东西虽然像铜钵却不是叫钵,应该叫磬,乃道家法器的一种。
长生自门外听了片刻,由于他来晚了,听得不很完整,前后也连贯不起来。
听闻西面院子隐约有奏乐之声,便走过去隔墙听声,里面的人貌似在演练乐器,道乐在所有的法事中都会用到,故此龙虎山设有道音院,里面有三十多个道乐乐师。
道乐的特点是肃穆庄严,空灵宏大,使用的乐器也很多,鼓,钟,钹,磬,笛,箫,琵琶,二胡,古琴等乐器都会用到,音律是很考验一个人灵性和悟性的,而悟性和灵性这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听了片刻,长生摇头走开,里面的乐师不乏音律高手,但也有蹩脚的,分明奏的是肃穆的礼三清,其中一名乐师却将二胡拉的跟上坟吊孝一般。
离开道音院,长生又回到饭堂前等着,在这里他又遇到了熟人,是之前被张墨带回来的那个孤儿。
那名为田辉的孩童还认得他,主动走出道童队伍过来跟他说话,可能是见到他又想到了自己惨死的双亲和姐姐,孩童眼圈泛红,没说几句就哽咽落泪。
长生和声安抚,蹲身帮他擦泪。
“无量天尊。”悦耳的女声。
长生闻声抬头,只见说话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坤道,身形高挑,面目姣好。
“无量天尊。”长生起身回礼,道人稽首的姿势是一样的,只不过乾道左手在外,坤道右手在外,但对于不同身份的人行礼,站立的姿势是有讲究的,跟后辈回礼可以直身,跟同辈见礼略微弯腰即刻,向长辈见礼必须深揖弯腰。
这个坤道应该是负责照顾这群小道童的,来到之后轻拍着田辉的肩膀微笑说道,“我叫倪晨伊,三字辈的,你就是三生师弟么?”
“是。”长生笑的不很自然。
“你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我们都很敬佩你。”倪晨伊说话时转身回头,另有几个照顾道童的年轻坤道冲她和长生笑着招手。
长生不无尴尬的抬手回礼。
“听说你精通岐黄医术,我也很喜欢,有时间与你请教可好?”倪晨伊笑问。
“好好。”长生紧张点头。
倪晨伊冲长生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带着田辉回返道童队伍。
待她回去,另外几个照顾道童的年轻坤道与她窃窃私语,说说笑笑,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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