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接着便是。”
张翠山摇头道:“师太,张五不是不分皂白的人,我义兄当年所行,虽有苦衷,毕竟不对,自种恶因,难免恶果,倒是要多谢你们将他埋葬,异日我要去祭拜,好歹有个烧纸的所在。”
灭劫暗自松一口气,笑道:“张五侠能这般想,实在善莫大焉。贫尼和孤鸿这一趟去,也探出了陆地如何行走,虽然绕些远路,却比海里更加安全,回头我让孤鸿细细画成地图给你。”
张翠山大喜,拭去泪花,连连感谢。
野清清走上一步,低声道:“师太,我爹……”
灭劫沉默片刻,叹道:“本派和神鹰教,其实本无深仇大恨,只是这次北行,我受那紫袍龙王袭击,险死环生,本来该往江南报了此仇,但是贫尼思前想后,你和张五侠毕竟是夫妻,武当和峨眉,多年来同气连枝,难道贫尼为此小仇,便要坏了朋友义气?因此我同孤鸿说,只顾归返峨眉。”
见野清清露出喜色,灭劫又道:“这非是贫尼大度。只是实话实说,你爹这一次去冰火岛,却也没落着好,他中了我一颗暗器,鹰爪功夫,以后不必说了。听闻他如今做了明教教主,明教却有不少血债,挂在本派身上,他无论为公为私,都有寻仇之理,届时沙场照面,贫尼却也不会看在武当面上让他。”
野清清连忙道:“那是自然。”
灭劫又看了张去病一眼,补充道:“你亦不必担心贫尼薄待了你儿子。他是孤鸿长徒,将来要替峨眉撑门立户,只要他自己不行差踏错,贫尼绝不会因他外祖或义父缘故,有半点偏见。”
野清清闻言大喜,连连点头:“师太心胸光风霁月,晚辈佩服之至。”
说开谢谦之事,大家均是松一口气,当夜便住在金鞭门,席间说起此趟北行,众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酒至三巡,灭劫令叶孤鸿取出软猬甲,细细看了一回,唤张去病道:“孩子,你当初拜师,我这做师祖的,不曾有东西赐你,如今补上。这件软猬甲,乃是当年桃花岛镇岛之宝,黄女侠年少时穿着它行走江湖,数次避过死劫……”
张翠山、野清清闻言又惊又喜,对视一眼,齐齐起身道:“掌门师太,这般重宝,岂能轻赐此子……”
灭劫此刻喝了几杯酒,面色微红,睥睨间豪气无限,摆手道:“你们听我说完。你们这孩子,爹是武当大侠,娘是明教妖……那个,贵女,义父金发狂狮,可见他之出生,乃是禀得正邪二气,偏偏又宅心仁厚、天资聪颖,我想他将来命运,绝不会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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