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说穿了便是北安平司与銮仪司、青镜司互为结盟之宴。
然而,徐恪心中忽然就生出一丝厌恶之感,他看着诸乐耘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心道此人与那杨文渊究竟有何不同?他二人不正是一路货色么?要我与此等人结盟,当真是笑煞人也!
于是,徐恪当即摆手婉拒,言道自己晚间尚有事要忙,这一顿晚宴容来日再聚,任凭诸乐耘一再相邀,他却自始至终都不肯答应。
诸乐耘年纪已四十有八,在这青衣卫内年资最久,除沈环之外,从无人敢违拗得罪于他。今日他乘兴而来,满以为徐恪定会欣然允他所请,孰料他好话说了一大堆,徐恪却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碰了这一鼻子灰后,脸色便有些难看,朝徐恪冷冷看了几眼,当下便略略拱手,冷哼了一声,回转身大步出门而去……
徐恪看着诸乐耘的背影远去,也是冷哼了一声,心道,他日若我子贝妹妹产子有个什么意外,我定会跟你算一算这笔账!
……
……
这边厢,徐恪在青镜司上值,那边厢,胡依依送走了徐恪之后,便回转身来到前厅,朝舒恨天狠狠地瞪了一眼,嗔怪道:
“你这小舒(鼠),今日是怎么啦?才三两黄汤入胃,就这般胡言乱语了起来!五弟在青衣卫之事,你怎可随意出口?!”
舒恨天低下头,象一个做了错事的五岁孩童被慈母严训一般,讷讷言道:
“老姐姐,小舒错了!今日多喝了几口酒,险些说漏了嘴,若不是老姐姐及时解围,无病老弟怕是要起疑了。”
“你知道就好!”胡依依脸色一缓,在舒恨天跟前坐下,渐渐地面有忧色,叹道:
“五弟在青衣卫,我也是不久前才闻知,只是我委实未能料到,他与小无病之间,竟然落下如此深的仇怨!”
舒恨天道:“这也怪不得我五哥,五哥能有今日之成就,实属来之不易呀!老姐姐应知,我五哥原本的名字,叫作‘施环宇’,为了打进那乾国的机要衙门,这才特意改了一个名字……”
胡依依点头道:“是啊!若不是上一回五弟送信之事,我怎能想到,那青衣卫的都督,竟然就是‘环宇’!只怪五弟当年,‘万兽仙王’之名着实太盛,五洲之地莫不远扬。他若不改名换姓,怕是那乾国的老皇帝,第一个就会起疑!”
舒恨天接口道:“如今,五哥好不容易得了老皇帝信任,又身居要职,自不敢有丝毫懈怠。老姐姐试想,五哥这二十余年隐忍奋力才换来的一个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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