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会说:“男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嘛。”男人有女人就没有吗?气死了。
说起宁毅,云竹姐偶尔会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看她,让她觉得自己很糗,所以片刻之后,话题也就停了下来,锦儿坐不住,跑到旁边看价值不菲的屏风,无意间,却听得外面那桌上的人正在说话,说的是什么诗会的事情,神神秘秘的,然后又开始念诗。
“……便是这首了……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美酒尊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仙人有待乘黄鹤,海客无心随白鸥……”
唷,诗还过得去嘛,汴梁这些无聊的家伙整天就知道开诗会,不过玉箫金管……啧,真轻浮。恶心!肯定是在含沙射影,写诗的是个淫贼……
她心中想着,那边又是一阵叽里呱啦,然后道:“呐,来看看……看看这首的成色,真是厉害……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
呀?这不是……那家伙写的词么?
她微微一愣,然后回头道:“云竹姐云竹姐你快来,有人抄宁毅的词,不要脸……”她将云竹叫过来,两人站在屏风这边,听着那词作被人摇头晃脑地说完,然后又是一阵叽里呱啦的议论。
“……诸位,我也是消息灵通,才刚刚拿到这两首。听说那时候师师姑娘也在,那人不止两首,十几首的诗词砸出来,所有人都惊呆了,说不出话来了。此时还是中午在那翠微别苑刚刚发生,还没有传开,但到了晚上,估计就有很多人知道了,到了明天,啧,那就是……整个端午的风头啊,恐怕都要被压下去喽……”
锦儿与云竹对望一眼:“那家伙……不是只是去看看李师师吗,又弄出什么事情来了?”
云竹想了一阵,摇头,随后噗的笑了出来。此时在这边也听不出些什么来,两人回到窗边坐下,锦儿心中疑惑,像是被人挠痒痒一般:“明明不是说,就几个人一起聚吗……怎么又弄出这种事了,他到底在干嘛啊?砸了十多首?我的天呐……云竹姐,你听听这首哦,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只是这一首,就能把人吓死了吧……”
她仰着头,眼睛瞪得大大的:“我的天哪,十多首,他在江宁都从没这么干过……一下子全砸出来的话,那会变成什么样子啊……”对于宁毅的才学她是知道的,但一次砸出十多首诗词,要是首首都有这么夸张,那就不止是一个诗会的样子了,想到这里,她坐都有点坐不住,心中真想到场看看到底是怎样一副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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