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
“你没关系,不用怕,你这种暴脾气,动不动就跳脚大喊大叫,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喜怒哀乐,这一辈都得不了风疾。”秦郎君笑道。
婢女忍不住掩嘴跟着笑。
周六郎甩袖起身。
“走了。”他说道,不待回应就先大步而去。
秦郎君笑着跟着起身,一直走到门口上车,却见周六郎反而勒马不走。
“怎么了?”秦郎君问道。
周六郎看了眼已经关上的程娇娘的院门没有说话。
“不急,不急。”秦郎君明白了,笑着说道,一面放下车帘。
马车与马儿驶入热闹的乱哄哄的街道。
街上繁华依旧,说笑唱闹喧哗,对于京城泱泱大众来说,谁病了谁死了谁来了谁走了,就如同一滴水落入河中,连一朵水花都溅不起来。
相比于大街上的热闹,此时的德胜楼则安静的很。
桥廊上没有花枝招展的说笑待客的妓女,也没有来往穿梭买酒知客,德胜楼的繁华只有在夜间才显。
一间房内,垂帘幕张后,端坐一个纤瘦的女子背影,似是尚未梳洗,乌发垂散,只穿着亵衣,露着白皙瘦骨肩头,只看这个背影就让人心生怜惜。
此时此刻她的身子微微发抖。
“果然,果然,当真么。”如同黄莺般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姐姐,当真的!那姓刘的得了风疾,没人能治,只能等死了。”
内里转出一个小丫头,捧着一个铜镜,面色激动的跪坐下来,咬牙切齿说道。
镜子里映照出一张如花似玉的面容,十六七岁的年纪,吹弹可破的肌肤,此时粉黛不施,秋水的般的双目泪光闪闪,只让人一眼沉醉。
“啊呀..”
美人伸手掩面,哭出来。
“爹爹,母亲,这一日终于等到了。”
这哭声传到门外,一个捧着铜盆的十岁左右的小丫头站住了脚,踌躇一刻,听得内里哭声不仅不停,反而越来越大,最后是两人似乎抱头痛哭。
小丫头歪着头似是不解,迟疑一下将耳贴近门,还没听几句,就听身后有人喊了声。
“春灵!”
小丫头吓了一跳,忙转身,看是一个打着哈欠衣衫不整的妓女。
“姐姐,有什么吩咐?”她忙含笑恭敬问道。
“周姐姐可洗过了?”妓女问道。
“还没。”小丫头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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