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说完这句话看着周六郎,周六郎看着他。
人猛地站起身来,几乎扫翻了棋盘。
“父亲可在?”周六郎高声问道。
院外侍立的小厮忙应声回答,周六郎说着话已经疾步向外而去,转眼就没了影子。
院子里恢复了安宁,少年略活动了手。
“这里暂时也无趣了,我还是回家吧。”他说道,伸手。
跪坐的丫头忙起身,一个从身后拿出一双木拐,一个则起身搀扶少年。
院中的小厮忙去外招呼,不多时进来四个小厮,手里抬着一张行榻。
少年已经撑拐站起来,长袍垂下,身量高瘦,玉树临风,只可惜衣抉飘飘之下,一腿竟然扭曲不能触地。
丫头搀扶少年一瘸一拐的坐到行榻上。
“恭送秦郎君。”两个丫头蹲礼相送。
小厮们抬床向外,很快远去了。
程娇娘的归来,就像一阵风,渐渐的让平静的湖面起了涟漪,这并非是她想,也由不得她不想,一切理所当然却又无可奈何的发生了,人生就是如此。
半芹捡起一颗石子投入水中,荷花池里溅起一朵水花。
“娘子。”她回过身喊道,“我看到鱼了!跑到荷叶下面了!”
坐在蒲团上的程娇娘点点头,微微笑了笑。
半个月的过去了,她的身子比以前更好一些了。
身体好转的程娇娘自然不会只呆在屋子里。
阳光直晒她受不了,幸好院子里树木繁多,阴凉遍布。
半芹回身过来扶她。
“娘子,你也来看看。”她说道,“是不是比咱们道观里的鱼要好看?”
程娇娘连上个月发生过什么事都记不清了,哪里还记得道观里的鱼什么样。
她站起来,慢慢的向荷花池边走。
主仆二人站定在池水边,看着荷叶下游来游去的鲤鱼。
“不知道这里的鱼能不能吃啊?”半芹问道。
自从那日挨巴掌后,虽然没有人事后再找她麻烦,但厨房的供应一日不如一日了,仆妇漫不经心,还时不时的忘了这个忘了那个,再去取的话就粗声粗气的说没了。
“她一定是都拿自己家里去了。”半芹猜测道。
程娇娘认同她的看法。
“我把这个记下来了。”半芹说道。
程娇娘笑而不语。
半芹在道观遵从老夫人的遗命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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