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沦为自耕农。
(另外,别质疑什么大哥、二哥还没结婚。如果多查查宋代进士的资料,就知道二十五六岁还没结婚的都大有人在。无非是想获取功名之后再谈婚论嫁。)
这次的洛阳婚礼,谢家人来多了也没意思,主要还是留在老家设宴庆祝。
……
谢衍正在读爷爷的曲谱,那些音乐术语他看不懂,但曲谱里面有大量的文字叙述。
“祖翁,你这《广陵散》究竟是真是假?”谢衍表示严重怀疑。
谢是章回答得模棱两可:“我认为是真的,那它就是真的。”
谢衍听明白了:“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谢是章笑道:“你这两句说得有趣!”
老骗子!
“这《广陵散》的琴谱,全是你自己编的?”谢衍又问。
谢是章说:“我可没恁大本事。我四十二岁的时候,受朋友所邀,结伴游历辽宁。在辽阳的旧书摊上,发现一本泡过水的古琴谱。字迹模糊还缺页,但根据还能看清谱子,基本可以断定是隋唐的《聂政刺韩王曲》。”
谢衍只知道《广陵散》很牛逼,好奇道:“既是《聂政刺韩王曲》,又跟《广陵散》有什么关系?”
谢是章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嘲讽:“大明那一帮所谓的音律学士,根据前宋《琴书》只言片语的描述,又拿一本疑似伪书的蔡邕《琴操》来印证,非要说《聂政刺韩王》就是《广陵散》,相关论文前前后后好几十篇。他们那般笃定,那我就顺着他们编故事。”
“这两首琴曲,就不能真的是一首?”谢衍问道。
谢是章说道:“唐代才开始有琴桌,宋代琴桌才真正流行。嵇康那会儿盘膝架琴,哪弹得出前宋《琴书》描述的‘纷披残暴,戈矛纵横’之音?还有曹魏时期的应璩,在给友人的信里写得明白,他听到的是广陵清散。清散之声,浑厚宽和、清静柔远,哪里会是一首刺杀之曲?”
谢衍笑道:“所以,皇家学会那些音律学士错了?”
“我年轻的时候,专门写过一篇音律论文,反驳把两曲混同的说法,”谢是章语气里的讥讽之意更甚,“那篇论文如泥牛入海,甚至连退稿函都不给我发。想想也是,我的论文要是能发表,他们那几十篇论文不全都成了笑话?”
谢衍对此感同身受。
谢是章一肚子坏水儿冒出来:“我现在不反驳了,还顺着他们喜好来编《广陵散》,他们那帮人肯定奉若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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