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实际探访,情况也确实如此,因此朱聿键心中自然而然的认为--陛下的密报可能是小人诬告,王永吉的官贞还是很不错的。
三天后,他们到达沂水河。
在地官员早早在路边迎接。
朱聿键风尘仆仆,也不休息,直往官营金厂而去。
是真是假,王永吉是否真藏有大弊,只要一看就知道了。
沿着沂水河,在周边的河谷中,分布着大大小小,几十家挖金、洗金、淘金的金厂,过去,在官营之外,也有很多不法商人私自开设的黑厂,因为利益巨大,即便官府严厉查缉,也不能断绝。
而照王永吉给朝廷的奏疏,在他严厉查缉之下,所有私人金厂都已经全部被关闭。奸商们杀的杀,流放的流放,逃的逃,已经没有人敢再和朝廷争利了。
一连两天,朱聿键和方以智沿着沂水河,巡视各处金厂,尤其是一些被王永吉关闭、废弃的金厂地点,更是被他们仔细查看,汤有庆和当地官员寸步不离的陪同。
虽然朱聿键和方以智虽然仔细查看,详细询问,但却始终没有什么发现,一如王永吉所说,这些金厂都被关闭了,奸商们流放的流放,逃的逃。
到此时,不但是朱聿键,就是方以智也开始怀疑,陛下的密报可能有误,王永吉有可能是被人诬陷举报了。
查不出什么,朱聿键和方以智只能返回济南。
是夜,他们宿在县城。
见两位钦差终于是要返回,一路陪同的山东按察使汤有庆脸上露出了笑--跟着两位钦差这么久,腿都快要断了,今夜他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这一夜,汤有庆睡的很安稳。
天亮时,他忽然被推醒。
“大人大人,不好了,有刁民在官署门前击鼓喊冤,已经被两位钦差唤到前堂了!”
推他的是他的亲随幕僚。
“嗯?”
汤有庆一惊,急忙坐起:“告的什么状?”
亲随幕僚面色发白,结结巴巴的说道:“他说……要状告山东官员……”
“啊?”
汤有庆大惊,跳起来就穿衣。一边穿一边怒:“什么人这么大胆?为什么不阻止?”
“挡不住啊,那人天不亮就击鼓,两位钦差又起的极早,正听到鼓声,立刻命令带入,我们不敢拦阻啊……”
汤有庆气急败坏,提着袍子就往前堂冲,连乌纱都忘记戴了,亲随幕僚捧着纱帽,在后急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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