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背叛,但洪承畴却明白,人都是被利益驱使的,在缺衣少粮,人马无以维持的情况下,西土默特蒙古倒向明国,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身为大清的主事者,最高的决策人,多尔衮必须有所准备和预案。
“先生以为,如果西土默特不来,我军该如何战?”多尔衮问。
洪承畴默了一下,拱手道:“王爷想听臣的真话吗?”
“当然!”多尔衮挑眉。
洪承畴拱手不放:“那臣就直言了,在臣看来,张家口塞外的三个叛部在乌克尓河边列阵,明显就是提前得到了消息,知道我大清要来攻击,于是提前选定了战场,提前准备,由此我军失去了突击的机会,而他们则占据了地利。我军远道而来,无法就地取食,所需粮草需要长途转运,就地理和后勤来说,我军已经逊于明国,如果西土默特也再不来,我军兵力和明人相当,论起来又少了人和,我军想要战胜明军,只能依靠天时了,但天意难测,此战关乎我大清的国运,我大清只能取胜,不能失败,明国却不同,即便是失败了,他们依然可以再来,一句话,我大清有非胜不可的压力,隆武却是从容,由此来说,天时我大清怕也未必能争取到。”
多尔衮的脸色越听越冷:“先生的意思是说,如果大同的西土默特不到,我军难有取胜的机会?”
洪承畴点头。
“如果不能胜,就只能撤退?”多尔衮声音更冷。
洪承畴长长默然,然后说道:“松锦之战时,罪臣带领明军,原本也是有后撤机会的……”
听到此,多尔衮明白了,他默然了一下,随即摆手:“先生的意思本王明白了,夜黑了,先生去休息吧。”
洪承畴起身告退,当走出了多尔衮的大帐,站在夜风中,望着河对面的明军大旗之时,他眼神无比复杂。
这一刻,他恍惚的是立身在松山城头,又恍惚的是在千军万马之中,明军大旗飘扬,士兵哭泣,勇将曹变蛟跪在他面前,痛哭说道:“督师,我们败了,前行已经无路,不如杀向建虏大营,直取黄太吉,或有取胜的可能!”
脑子里闪过万千的往事,于冷风中独立,洪承畴一时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寒冷,眼角不知不觉,竟然有些湿润。
但转瞬之后,他眼神忽然又变的坚定,摸了一下身穿的建虏官袍,大步向自己的寝帐走去
……
进入夜晚,多尔衮带来的火炮营向对岸的明军发动了一些零星的炮击---吸取了去年渤海所之战时,阿济格没有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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