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爹汇报了今日校场阅兵的经过。
李守锜躺在大椅里,静静地听,眼睛眯缝着,好像是已经睡着了,但等到儿子讲到大雨打断校场比试之后,他慢慢睁开眼睛,伸出了枯瘦如鸡爪般的右手,李国祯心领神会的将茶盏往他手中一送,然后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站住!”李守锜老眉抖动。
“还有什么事呀爹?”李国祯没好气的站住,如果不是老爹找到他,令他将今日阅兵的经过详细讲一遍,他才懒得在这里磨叽呢。
李守锜在心中暗叹,自从成了京营提督,儿子本事没长,脾气倒是见长不少,对他这个老爹,眼中的厌烦越来越掩饰不住了,儿子从小就心高气傲,自命不凡,以前自己这个当爹的尚能压控,现在却不行了。儿子大了,翅膀硬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越发的担忧。因为他了解儿子的本事了,言过其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白了,比一个草包也强不了多少。
李守锜总觉得,儿子待在京营不是好事,迟早会捅出漏子来,而太子又是一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主,一旦有什么意外,他襄城伯府可怎么办?
“你觉得,太子之能比你如何?”李守锜咳嗽着问。
一提到太子,李国祯心中就有一股说不出的火气。若不是太子压制,不给他机会,他何至于变成一个空头提督?
“不过就是有太子之名而已!”在自己家中,李国祯也不避讳,直接说出心中的想法。
“你是说,太子能整饬京营,乃是因为他是太子?”李守锜又是一声叹。
李国祯不吱声,但等于是默认了。
李守锜心中的怒气终于是忍不住了,儿子太看不清大势了,蓦地坐起来,将手里的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搁:“天下大事无非就是法、术、势!太子身为太子,这是他的势,但整饬京营,令咱们这些勋贵规规矩矩,京营上下被他团打的服服帖帖,短时间就有强兵之像,这是术!而京营军规是法。三管齐下,方有今日阅兵之气象,势就不说了,你觉得换成是你,后面两项你能做到吗?
“未必不能!”李国祯傲然。
“你……”李守锜气得说不话。
李国祯却已经施施然地走了,只留下门帘掀动时涌进来一股清冷夜风。
李守锜颓废的倒在椅子里,哀叹:我襄城伯府迟早要毁在这个孽子的手中……
很快,京营阅兵和京畿春雨的消息迅速传到了辽东沈阳。
五月初四清晨。
虏酋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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