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还要出一个圣太子吗?
京营之事也就罢了,作为首辅,周延儒敏锐的感觉到,太子隐隐好像已经在干涉朝政了……兵部尚书陈新甲和侍郎吴甡就是明显的太子党。太子不同于藩王,不存在交接朝臣的问题。安分守己的太子固然会被皇帝喜欢,但真的要与大臣往来,也并不违背大明的祖制,所以就算太子真的在背后干预朝政,周延儒也不能拿此事做文章,他忧心的是,太子和吴甡走的太近,而吴甡是自己在朝中最大的反对者,如果吴甡对太子说了什么,太子会不会有什么成见?虽然陛下刚三十三岁,春秋正旺,但太子也是不可轻易得罪的……
“阁老,学生不明白,您明明知道龚鼎孳是吴甡的人,为什么还要同意他任两淮盐运司的副使,而且还要见他呢?”
一个声音飘到耳边。
周延儒睁开眯缝的眼睛,看向站在对面书案前正在研磨的一个中年官员。
此人叫吴昌时,吏部文选司郎中,是周延儒亲信中的亲信,很多周延儒不方便假手的事情都交给他去做,而他也很好的完成任务,从来都没有让周延儒失望过。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吏部文选司郎中的,但因为是周延儒心腹,所以内阁票拟,国家机密,他事先都能知道,周延儒不隐瞒他,而他对于首辅大人的心思,也是最了解的。
“龚鼎孳吴伟业都是东林后进,名满天下,老夫岂能不见?再者,正因为龚鼎孳是吴甡的人,所以才要派他去两淮。”周延儒随意回答。
“学生不明白……”吴昌时一脸困惑不解地神情,对首辅大人和吴甡的对立,他最是清楚了,吴甡虽然只是一个兵部侍郎,但因为他出身东林,身后站在大批的东林人,工作也不出漏子,即使贵为百官之首的周延儒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在心里暗恨。偏偏吴甡又是一个棱角分明的人,从来不掩饰他对首辅的厌恶和轻蔑,这更加深了两人的矛盾,令周延儒想低调也不行。
所以吴昌时就不明白了,首辅大人究竟是何意?
周延儒瞟他一眼:“你只知道龚鼎孳是吴甡的人,但却没有想过,吴甡又是谁的人?”
吴昌时惊了一下:“阁老是说……”
太子两个字没有说出来,硬生生又咽回去了。
如果只是吴甡的人,周延儒当然会驳回,但牵涉到太子,周延儒就要多考虑了。盐政改革是太子提出的,左懋第和方正化两个人选也是太子提出的,对于两淮查弊的进度,太子一直都非常关注,在左懋第查盐陷入僵局,两淮盐运使的人选又从袁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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