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只看见,身后营盘的山道间,皎洁月光下,曹军人人披甲,杀气满溢,猿猴一般从谷地南边杀了上来。
老头平日兢兢业业,打卡练兵,只是那皮甲率也不过半的益州乡勇,在北地豪杰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月色下,严颜眼看着四员曹军大将,并肩冲在甲士最前列。
两个使枪,一个使刀,还有个少年,手中长戟,就和老头心中当年吕布一般。
“大汉司农在此,跪地者免死!”
“常山龙枪,不杀无名之辈!”
“速速跪下,天下将要大治,何必送死!”
“都听懂没?”
方广,赵云,张辽声音清朗,最后高顺幽州口音,更是自带徐江质感。
益州军,便无多少战心,措不及防下,一片片跪倒在曹军面前。
严颜咬着牙,还想上前厮杀,早被贴身部曲架到战马之上,向着巴西郡城,一路退去!
曹军来的如此之快,攻击方向如此诡异,大大出乎了大耳的猜测。
严颜败兵退到巴西时候,玄德还搂着百越奴,和城中世家少女,正在品味少不入蜀的内涵。
已然是正午时分了,大耳赖在床榻之上,享受川女多情,阆中府衙的大门,就被同样宿醉方醒的张飞踹开了。
张飞单手拎着一把雪白的胡须,拖着鼻青眼肿的严颜,冲入了房间,脸上的肌肉都不禁抽搐起来。
“大哥,这老头坏事了,方大同这小子,从西边谷地直直冲到了此间,城里就一千多兵了,怕是干不过他!”
“什么?方小贼,居然没有顺阆水而下,严老儿,汝的兵马呢?给人打垮,连点消息都传不回来?”
“玄德公,曹军不知从何处小道,绕到了吾军帐之后,这才溃败,只望玄德公,拨五百死士于吾,愿为益州百姓,战死阆中城下!”
严颜心中又气又羞,气的是张飞暴力,根本不把蜀郡将领,放在眼中,被人拉着胡子拖拽,实在是奇耻大辱!
羞的是,这一仗,确实是自己没打好,没想到曹军如此猛锐,追着就到了阆中。
要是巴西郡城失守,阆水的兵和当道之军,瞬间就被曹军断了后路!
在严颜想来,此时局势,只有死战一场,只要消息传到庞统,法正军中,那反而是方广军被包在了核心。
可惜刘备,压根没把面前老头的话放在心上。
大耳穿衣服的速度,经过了那么多年的逃亡,已然傲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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