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圣驾离去后,女官于峨才敢进寝殿,把于宝映叫醒。“贵人,陛下夜半忽然离开,莫不是贵人说错什么、做错什么惹恼了陛下?”
于宝映呆怔一会儿,才从睡意里回神,仔细回想睡前的事情,说道:“没有。”
于峨拍着心口道:“那就好,看来是陛下想起有政务没处理才离开的。”
她紧接着建议:“自从贵人按照王贵人的饮食调理后,睡眠的确安稳了,可未免太安稳。婢子觉得,还是换回以前的烹食吧,你跟那三位贵人不一样。”
于宝映觉得侍女的防备心太过。王普贤是因为父亲王肃过逝,伤心至整宿睡不着,才调整晚膳的食材,加了些不伤身的安神药材。可于峨这么一说,分明是指王普贤在烹食上设圈套耍手段。
“贵人?贵人。”
“好,听你的。”于宝映懒得大半夜争辩这种事。
再说皇帝,快到东极堂时,他想起殿中公文都批阅过了,于是下令改道去门下省。
今晚当值的侍中有元晖、甄琛,他二人每晚都是过了夜半才休息,平常这种作息算十分勤恳了,可今夜有诨号“熬夜鸮”的尉窈比着,算他俩倒霉。
率队的杨大眼见门下省只有一间廨舍敞着门,有烛光,便朝尉窈的廨舍过来。“是尉侍郎啊,太好了,陛下来了。”
尉窈赶紧来车辇前拜谒。
元恪心情不顺,沉着脸下令:“找出近三个月扬州的军报。”
“是。”尉窈接了令立即朝一处库舍去。
她来门下省的第一天便把侍中全弹劾了,从那天起,没人敢在密令上为难她。她自己另做归整条目,保证哪类、哪州的密报放在哪间舍、哪处柜盒里,都随时能知能找到。
等元晖和甄琛过来拜见的时候,皇帝已经在阅看公文了。
这糟糕的一宿,可把元晖气坏了,几乎没睡觉,一点儿功劳没有,还被陛下认为懒散。
甄琛则曲辞奉承尉窈,打探有没有熬夜的妙招。
尉窈告诉他:“妙招?有,就两个字。”
“什么?”
“硬熬。”
清晨。
禁军统帅于烈府。
于忠昨天回府的时辰晚了,没来得及询问惊马的详细经过,就特意早起,去马厩找昨天给继母赶马车的车夫问话,他边听讲述,边查看马匹和马车。
车夫:“当时津阳城门拥挤,城内的商队急着出城,城外的商队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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