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了。她使劲呼出一口气,既然上辈子他不想再认识了,那这辈子就从结局开始吧。
陌路而过,背道相驰!
今天她第一个到,先把昨晚写的笔记放在尉茂书案上,紧接着拿回来。不行,得面对面交接,防止这厮又使什么阴招耍赖。
再拿出空白竹简,剩在筐里的简策、书帛,全是昨天买的《说文》残卷,她把自己能辨、阿父辨别的提前拣出去了,其余的要待中午课程结束后请段夫子辨别内容。
《说文解字》的重要性,堪称学到老用到老!因战乱原因,普通私学馆凑不齐此籍,拥有此籍的贵族将其视如珍宝,就算誊抄也只找自家人。
所以她必须在一年内,在段夫子身体尚好时,尽力将《说文》攒集。
尊广道艺,先需发自心底的敬师。尉窈拿出干净布巾,细细擦拭夫子书案,包括案角。
今日曲融来的早,他不在门口除掉蓑笠,而是站在尉窈位置的过道上摘取,水珠洒的到处都是。
尉窈直接说出不满:“你在家也是进到屋中央才除蓑笠么?”
“少阴阳怪气的,不就几滴水么。”
“下次你再这样,我会阴阳怪气跟所有同门说。”
曲融嘴角抿紧。
尉窈继续擦案,现在知道了,她把“窈窕”之嫌避开没有用,因为曲融既自卑又敏感,偏偏对待家境相仿的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欺凌底气。
也好。倘若事态仍回到前世的轨迹上,说不定可发现凶手,解她疑惑。
尉茂来了。
尉窈把几页笔记递给他,说道:“你检查一下,无改字、无损毁。”
对方快速而览,轻“嗯”声,将一个尺余长的木盒推给她。
可是尉窈拿时,他手上使了劲,木盒纹丝不能动。
尉窈识趣道:“今天的我再帮你记一份。”
尉茂没撒手,冷笑:“当我傻呢。一个月的!”气死他了,昨日骑马归来,去自家经营的盈居书坊,掌柜跟得了大便宜似的,说赚了枚上好松烟墨。经他手的东西,尤其是珍贵物,尉茂怎可能认不出来?那一刻他真觉得自己是蠢瓜!
不要了!尉窈扭回头。
好似捅了马蜂窝,头堂课,尉茂不是用拴了麻绳的毛笔丢她背,就是用脚蹬她坐垫。
下堂课更过分,这厮把一张张奢贵的鱼卵纸揉成团砸她。
尉窈不动声色拣起一纸团,打开后气得肝疼!这混蛋先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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