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黑的。
“不去。水里都是血。”
扈轻无语了,拿出许多澡豆,添上水打成泡泡,往里丢。
疑惑的眼神时不时瞟向云中:残剑山的卫生要求这么低?
云中板着脸。
终于等到捌爷收拾干净自己,头发胡须理顺了,烘干了,换了衣裳鞋袜,费力的给自己编头发。
相当浓密,比扈轻十倍的发量还要多。胡子不比头发少。
好长,好亮,好闪。像一匹发光的缎子,浅黑深棕。
“捌爷,您这头发,啧啧,气血真好。我都不相信您受过折磨。”
捌爷歪着头挤着脖子,并不细的手指头灵巧的编着复杂的发辫,毛茸茸的大脑袋嘿嘿一乐,胡子太多,眉毛太长,扈轻只能看到半个鼻子。
“我说捌爷,能不能修修眉毛?总不能眉毛也编成辫子吧?”
捌爷不搭这话茬,嘿嘿乐着:“小丫头来得晚,没看见我被折磨得有多惨。老子识人不清,身陷囹圄不说,那混蛋抽我的剑骨养在他子孙身上。你看到的这块地方,原来只有破茅屋三五间,但凡活在这里的,没一个无辜。”
扈轻哇哇:“你被抽了几块骨?”
“几块?捌爷我一身骨头全是!抽了长,长了抽。我都数不清被抽多少次。哼哼,只要我不死,我就能出去。你看,云中来了,你也来了。你还觉得这里的人无辜?”
扈轻笑笑:“看您说的。这毒疮上长出花来也不能不割干净啊。”
臭水沟子长荷花,还能因为那一朵荷花不填了?
捌爷满意得不得了:“就说咱家的孩子没有不知理的。”
扈轻撇撇嘴,可别,那个百里绛现在还音讯全无呢。
云中:“她是挂名,半个弟子。”
捌爷惊讶,上下扫量她好几圈:“哪里有问题?”
扈轻笑着痛快承认:“我没法专注剑道。”
天赋她肯定有的,风雷惊云,她使得多厉害啊。
捌爷才想起来:“对了,那个劈你的雷——”
“哦,我是这里的魔帝,才上任。”
“.”
捌爷张着大嘴,久久不能合拢,手里动作也停下。
扈轻趁机给他检查了下口腔:“捌爷,他们拔你牙没?”
牙口挺齐的,牙齿挺干净,不用自己给他洗了。
捌爷手动把嘴合上:“拔了…你是魔帝?这里——”忘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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