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空无一人,秦绝寻了个位置,慵懒坐下。
不多时,几个半大少年依次到来,他们或乖巧或不屑,但无一例外被秦绝轻轻松松地拿捏。
“江乐诚,沈飞,张怀洛,谢歌,王剑鸣,是吧?”
秦绝双臂交叉,手指搭在胳膊上不疾不徐地打着节奏,“我不管你们各自叫什么,从现在起,你们只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千色’。”
什么……?
不,不,等一下……
搞错了!那几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家伙才不是“千色”啊!
夏淞的灵魂徒劳无力地震颤着,他拼命地叫嚷,可没有谁能听见,作为旁观者的他仿佛才是这个错误世界里真正的异类,他眼睁睁看着秦绝带着完全陌生的五个练习生开始训练,打磨他们的意志,铸造他们的团魂,不容许每一丝松懈,也不遗落每一份失意。
那么严厉,那么和蔼,那么亲近又熟悉。
老师,老师,搞错了,不是他们,是我们……
夏淞眼巴巴地发出一声又一声呼唤,但他连一只手都伸不出来。
他注视着他们进步,注视着他们说笑,连同隔壁四个一样陌生的女团成员一起,实力和彼此间的感情都在秦绝的教导下突飞猛进。
然后那个叫谢歌的家伙接下了舞台设计的活计,他不比夏淞愚钝,他相貌出挑、机灵古怪、胆大心细,他主动提出一个个精妙绝伦的构想,听得队友们纷纷惊叹,就连秦绝也含笑点头。
“不错的想法。”秦绝说,“好,既然你坚持,那我来想想办法。”
于是夏淞眼里的这群冒牌货同样踏上了赴京的旅程,他们躺进药浴,他们在程铮的指点下制造出那些装备,他们与他和他的队友毫无分别,同样挥洒汗水,在出道演唱会来临之前刻苦训练。
紧接着演出之日到来,九个少年少女在舞台上超常发挥,结束之时每个人都像被水浇透了似的浑身是汗,哪怕夏淞眼里他们一个个面容模糊,也丝毫不影响他们被汗水浸透的脸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满堂的欢呼与喝彩送给最出色的九位新生代偶像,与热烈气氛截然相反的是夏淞的心境。
他的灵魂分外沉重,感觉就像站在万丈悬崖的边沿,突地脚一滑掉了下去,他明明没有实体,却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头朝下一路往下坠,他脚底失重,腿软发虚,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里灌,灌得口腔和鼻腔都迸出浓烈的铁锈味,他向下坠,向下坠,可始终无法跌进最底端,连死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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