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支离破碎,我睁开了眼。
笃笃笃的敲门声在屋里回荡,屋内的光线变暗了许多,是天色入暮了。
我揉着眉心,起身去开门。
椛萤站在门外,手中拿着婴儿小臂粗细的一把篾条。
“我估摸着,你也差不多该醒了,先去吃点儿东西,宴席准备好了。”椛萤轻声话语间,张望了一眼床的方向。
我同样回头看了一眼,玉盒中,褐色的钟山白胶,还剩下一多半,余秀的玉佩,显得莹润,充满光泽。
“我带上。”
语罢,我去将玉盒盖好,贴身携带。
椛萤则将那一把篾条放在了房间里。
而后我们去了大堂屋,屋内二十多号人,乌泱泱的好不热闹。
椛常在和椛穹,两人都面色红润,显得分外喜悦,将我叫到他们身旁坐。
这一餐饭,真算是我十年来,吃得最为丰盛的一顿了。
椛穹还给我添了好几杯酒。
本来我是不想喝,其余人又起哄,说岳丈倒酒,女婿怎么能不喝?不是看不起老丈人?
椛萤脸颊都一阵粉红,我抹不过面子,只能喝了几杯。
直至夜深了,脑袋都变得晕晕乎乎,才逃出堂屋,回了住处。
椛萤还没能跟上来,我坐在床边,缓了一会儿,稍稍清醒一些。
取出来玉盒,端详着玉佩,一个激灵,我完全清醒了。
这入了夜,玉佩吸收白胶的速度变得很快。
钟山白胶只剩下薄薄一层,玉佩在灯光映射下,折射着幽绿色的光晕。
“嗐……”
长长一声叹息,忽而在身旁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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