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有着两百年历史的帝都中正在发生一系列惊人的事情——有一些人正在被肃清,有一些错误正在被纠正,有一些曾被放弃的计划正在被重启,一些人从家中离开了,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另一些人则突然接到隐秘的命令,如蛰伏了十年的种子般被激活并重新开始活动……
而这一切,都被笼罩在提丰739年雾月这场格外浓重和漫长的大雾中。
杜勒伯爵站在属于自己家族的宅邸内,他站在三楼的阳台上,透过宽阔的水晶玻璃窗望着外面雾气弥漫的街道,今日的雾稍微散开了一些,他因而可以看清街道对面的景象——圣约勒姆战神教堂的尖顶和门廊在雾中伫立着,但在这个往常用于礼拜的日子里,这座教堂前却没有任何平民往来驻留。
最胆大的平民都停留在距离教堂大门数十米外,带着胆怯惊恐的表情看着街道上正在发生的事情。
有约莫一个大队的黑曜石禁军以及大量身穿黑袍的游荡者战斗法师们正聚集在教堂的门前,教堂周围的小路以及各个隐秘路口附近也可以看到许多零散分布的士兵,杜勒伯爵看到那支禁军大队的指挥官正在命人打开教堂的大门——教堂里的神官显然并不配合,但在一番并不友好的“交流”之后,那扇铁黑色的大门还是被人强行破除了。
全副武装的黑曜石禁军和战斗法师们冲了进去。
在远处看热闹的平民有的在惊呼,有的屏住了呼吸,而其中还有一些可能是战神的信徒——他们露出痛苦的模样,在咒骂和高声喊叫着什么,却没有人敢真正上前越过那道由士兵和战斗法师们形成的防线。
混乱持续了一阵子,即便隔着一段距离,杜勒伯爵也能感知到教堂中发生了不止一次较为激烈的魔力波动,他看到那道黑沉沉的门洞里有些闪光,这让他下意识地揪了揪胸前的扣子——随后,闪光、噪声以及教堂中的魔力波动都结束了,他看到那些刚才进入教堂的士兵和法师们正在有序撤出,其中一些人受了伤,还有一些人则押解着十几个身穿神官长袍的战神牧师、祭司从里面走出来。
在远处聚集的平民更加躁动起来,这一次,终于有士兵站出来喝止这些骚动,又有士兵指向了教堂门口的方向——杜勒伯爵看到那名禁军指挥官最后一个从教堂里走了出来,那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肩膀上似乎扛着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当他走到外面将那东西扔到地上之后,杜勒伯爵才隐隐约约看清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大团已经腐烂的、明显呈现出变异形态的血肉,即便有薄雾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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