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术?”
陆绮笑意更浓,风致嫣然,说:“这是我学会的第一道法术,我将它视若仙品,自幼苦修,至今已一百二十余年,如今西景国内,很难找到比我更会篡改记忆的人了。”
苏真感受到了她的骄傲,忍不住问:“这个世上,身份可以是假的,过去可以是假的,记忆也可以是假的,那还有什么是真的?”
“纠结真幻毫无意义。”
陆绮轻摇螓首,说:“想要摆脱仙人的掌控只有一种办法——成为仙人,待你与我平齐,或者更高,我自然就无法摆布你。你在最弱小的年纪执迷于真幻究竟,反而耽误大道。”
“怎么没有意义?认贼作父,认妖为母,人怎么能活在这种假象里?”苏真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我没有兴趣做你的母亲。”陆绮淡淡地笑。
苏真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他能感觉到他搀扶的封花也在发抖。
封花仰起头,脸上充盈着残忍,她说:“陆绮,你篡改一切,摆布一切,掌握的,也不过是对弱者的生杀大权而已,在你之上,也会有更强大的存在像摆弄玩偶一样摆布你。”
“当然,哪有人是自由的?”
陆绮非但不觉得羞辱,反而觉得封花问了个极其愚蠢的问题,很是失望。
“是大宫主?”封花问。
“那个丑物在被道士削成人棍之后,我就再没将他放在眼中了,一个不自知的傀儡,竟还妄图监视我,呵,我顺从的也从不是他,而是九妙宫的秩序,这是我的宫殿,我会像善待女儿一样善待它。”陆绮说。
“那是谁?”封花问。
“我不知道。”陆绮回答。
“不知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陆绮只是笑。
苏真想起了那日破开天穹撕裂大和尚的蜘蛛爪,以及那煮沸油锅般的声响,他说不清那是什么,匮乏的文字根本无法描述他的所见所感。
西景国似乎飘满了这样的阴影,恐惧挥之不去,真相则与他相隔万里。
“被摆布的时候,你不觉得害怕吗?”苏真忍不住问。
“当然会害怕。”
陆绮解开被刀刃撕破的紫袍,将其轻轻铺在一旁,黑色的杀手服将她身躯紧裹,苗条动人的曲线天生就是一道魅惑的咒语,她继续说:
“可害怕有什么用呢?我只能摆布你们得到快乐,以此来消解这份恐惧。”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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