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优美的曲调覆盖了整片大厅,言晏低头轻晃着杯子,“我只是有点累。”
“累?”安苏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但始终都看着这边的男人,轻松道,“这有什么好累的?我哥要是真的不愿意去办手续,大不了你就去找我爷爷告他一状,再大不了,你就直接起个离婚诉状……哦不对,”她思忖了一下,“有梁元那个阴损货在,这场官司还真不一定能打赢。”
言晏抿了抿唇,没说话。
“你这就是不想闹得太难看,”安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用猜都知道她在想什么,“原本就是隐婚的关系,结婚的时候都没人知道,那离婚就更没必要闹得满城皆知。”
言晏看着杯中潋滟的液体,眉头微微蹙了一下,然后将杯中的酒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
相比起船里灯火通明的热闹,外面的甲板上反而显得冷清没有人气。
夜空无月,倒是有几颗繁星闪烁。
关珩刚才出来的时候身上披了一件外套,此时半边身子倚在护栏上,搭在上面的手里端着半杯红酒悠悠摇晃着,淡淡的透出一种慵淡的懒态。
这里是二楼的甲板,也算是这艘船上唯一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远远望过去,不远处似乎也有一艘正在举行party的豪华游艇正缓缓朝这边驶来。
这里是近海,三天两头都有人办海上晚宴。
女人那艳红的唇勾了勾,有钱人们总爱这样玩儿,烧钱对他们来说原本就只是一种消遣的乐趣。
半醒半醉的状态有种别样的美艳,她有些恹兴,这才将那剩下的半杯酒放到护栏上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她刚站直了身体的瞬间,突然,有什么坚硬冰冷的东西就抵上了后脑。
忽而一阵寒风掠过,深夜的海面悠荡出一种暗沉的死寂,船上那悠扬的钢琴声仿佛成了这片海里唯一的不平静。
阴影下,男人微微抬起头,露出了帽檐下那张极端妖冶冷白的脸,“关总,别来无恙啊。”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就如同他手里的那把枪,无端中给出人一种危险的信号。
醉意顷刻消散,原本刚站直的身体也跟着僵住。
关珩望着远方如死水般的海面,谙着冷冽寒芒的两个字同时从唇齿间迸出,“陆骁。”
“瞧关总这语气,跟恨不能杀了我似的,”男人低冷的嗓音混在寒冷的海风中,裹着一层层延绵不绝的冷笑,“我该将它理解为愤怒呢,还是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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