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唐麒横削一刀将淳于琼逼退两步,旋即挽转刀柄,收了刀刃锋芒,自是应了皇甫嵩之言,见势不战了。
谁知淳于琼竟似不闻,大喝一声,飞掷长刀而来,唐麒哪里想的到淳于琼竟是这般狠厉,侧身躲避之时已然不及,那柄环首刀迅猛之至,竟是穿透了唐麒肩上铁甲,深透肉中。
长刀刺肩之势沉重,饶是唐麒身形魁梧健壮,亦不能抵挡,何况伤及骨髓,剧痛难当,闻其一声嘶吼,向后倒退数步,竟是撞在刘辩车架之上。
这瞬息之间变数陡生,三军士卒远离二人,只能看个大概,方才尚见唐麒占尽上风,不想须臾转瞬之间竟然中剑落败,欢呼之声立止,倒是各部主官见状齐声喝彩,皇甫嵩亦大声赞道:“到底还是仲简技高一筹!此番当属仲简胜了。”
车架上的刘辩虽看的真切,亦知缘由,但是碍于皇甫嵩已然宣布结果,终归不好为了一个佐军司马的区区属吏悖逆皇甫嵩之言,只好遥掷玉玦于淳于琼道:“既然淳于都尉胜了,自当赏赐此玦。”
淳于琼尚自沉浸在转败为胜的喜悦当中,突见刘辩将腰上玉玦朝自己丢了过来,反应不及,竟是未能接住,可惜这价值连城的精美玉玦伴随刘辩近十年,却是在这累累黄土之上豕分蛇断了。
众人皆是惊惧难名,却闻刘辩轻笑说道:“此玉伴我近十年,颇有灵气,想来此物命中非是淳于都尉之物,是故宁为玉碎,不为君予。”
复又见其拍了拍空荡荡的腰间,笑道:“可惜此次出征,我便只带了这一块,没有第二块能给淳于都尉的了。”
言罢,刘辩不待其人反应,便跳下车架,蹲在唐麒身侧,皱眉询问道:“如何?可疼的很吧?”
唐麒肩上血流不止,面色苍白,不能言语,只有摇了摇头,以示回应刘辩。
刘辩眉头深索,沉思片刻,猛地站起身来与车驾周遭侍从喊道:“与子丰卸甲。”
侍从听得刘辩吩咐,不敢违拗,赶忙围拢过来,意图替唐麒卸下身上铠甲,却闻皇甫嵩朗声说道:“臣见此人伤势并不严重,殿下不若回得车上,我等先行进城,再寻医者为其医治。”
刘辩却是头也不回道:“便在此处医治了,再进城也不迟。”
说罢,见其指了指身侧一个侍从道:“你,你去寻个医者来。”
“这……这之间如何会有医者?”
“喊你去,你便去。”刘辩言语冷漠,突然勃然大怒道:“若寻不着医者,子丰留了多少血,我就要你留多少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