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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弘宣一只手伏案沉思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书桌上那都是谎言的状纸以及晏清那公案调查结果的奏折,向弘宣悠悠地抬头,问道:“周相与端王还在殿外跪着吗?”
小德子立刻小心地回答道:“二位大人还在跪着呢,陛下,要召见吗?”
向弘宣微微闭上眼睛,他想起当年第一次与周洵,向弘锡赛马的情景,三个少年意气风发的过往历历在目,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以为大家的梦想都得到实现,他们还是曾经那亲密无间的兄弟与朋友,可如今眼前却只剩下猜忌与谋算,他睁开眼睛,许久不言语。
忽然一个内卫快步走进殿内,从怀中拿出一份血书,说道:“陛下,连映容在内卫府的大牢里自尽了,死前写下了认罪书,承认她确实是升乐坊的主人,她说原本她在南熙的时候,就在民间经营乐坊,到了邑城,不舍这份赚钱的营生,因与周相都是南人,所以才会拜托周相为自己在邑城购买一块地,经营这乐坊。她说她就是贪图一些钱财,她知道她身在后宫,无法兼顾营生,所以为了得到周相在外的庇护,她经常出宫送些钱财给周相,那日不过就是如此,德妃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听完后,向弘宣连看都没看那份血书,他挥了挥手,内卫无奈地带着血书离开了飞羽殿。向弘宣不禁起身走到窗前,若是按照他与萧湘湘的感情,以及他对萧湘湘的了解,他相信连映容死前认罪书上所说,可若是用一个帝王之心思量这事,连映容的认罪书不足以说服他。他惆怅地望向北宫,第一次他觉得萧湘湘让他如此为难,他的心隐隐作痛,难以下决定。
内卫快步从殿外周洵与向弘锡的身前路过,周洵一眼就看到内卫手中那份醒目的血书,他知道,只有在内卫府畏罪自尽的人,才会死前写下血书,他想连映容已经认罪自尽了,血书上一定不会牵连萧湘湘,连映容应该将所有的罪都揽下了。
突然他眼前浮现出那年南昌国灭的情景,他父亲用生命将东俞的士兵挡在皇城外,不是为了打退东俞军,只是想为南昌皇帝争取时间写下降书,他父亲的行为无异于螳臂当车,他知道他父亲在尽一个臣子的职责,他更明白这是他父亲,一个南昌国忠臣最后的希望,只要南昌皇室在,南昌国就有希望。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怀中的奏折,眼角不经意间瞟了一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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