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东俞的幸事,周洵的建议简直就是为向弘宣那猜忌的心量身定做的,可现在晏清这当面谏言,倒让向弘宣为难起来。
“右相,现在不是军情紧急嘛,武驸马那总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正好平南王在邑城,先让平南王去北境,也是上
上之策,再说平南王少年英雄,当年灭南熙一马当先,平南王要是到了北境,一定不会输于武驸马,右相您又何必在武家人上较真呢。”周洵辩解道。
晏清猛地正直了腰板,以前他只是觉得周洵就是机灵,或许还有那么一些钻营,但周洵确实是个能臣,虽然周洵是南人,不过向弘宣重用周洵也是可以的,可这几年周洵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为了迎合上意,什么幺蛾子都敢闹,晏清那双愤怒的眼睛瞪着周洵,大声说道:“周大人,你个文臣,又生于南方,哪里知道北方战场的残酷,以及北戎人的凶猛,连战场都没去过的你,凭什么在这混淆帝听,你就不怕担上祸国殃民的罪行吗?”
周洵一惊,向来晏清都是个八面玲珑不倒翁,何时晏清能这样撕破脸训斥臣子,而且还是他这个皇帝近臣,眼前的晏清是真的怒了,在天子面前怒了,周洵不由得有些胆怯起来。
晏清又立刻拿下头上相帽,郑重地放在一旁,砰的一声,毫不犹豫地给向弘宣磕了一个响头。瞬间晏清的额头上渗出血渍,他微微抬头,哀求道:“陛下,臣恳请陛下,看在江山社稷的份上,三思而后行。自古打仗,就是打得气势,北境战场不能没有武家人镇守,如果忠毅侯不能救下武承平将军,那么北境危矣,东俞危矣。”
晏清额头上那鲜艳的血渍在向弘宣的眼前晃荡着,向弘宣的心也被这抹红色给摇动着,他缓缓地说道:“军报上只是说武承平将军被围困,也未必就是东俞会输给北戎,忠毅伯勇猛,既然他去营救武承平将军,说不定这仗还能大获全胜,调将的事,容后再议。”
向弘锡微微抬头,他看了一眼有些失望的晏清,这一刻他有些心疼这个老臣,晏清对东俞可谓是鞠躬精粹死而后已,而且晏清又是向弘宣的老师,可晏清在向弘宣面前,谏言都谏都出了血,也不过就是这么个结果,向弘锡也不由得好奇起来,在向弘宣的心中江山与私心,到底哪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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