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庆殷切地端着茶碗立在向弘宣的书桌前,她那焦急的眼中,似乎都能喷出火,可书桌前的向弘宣却不紧不慢地看着手中的奏折,对昭庆的殷切与焦急视而不见。
“皇兄渴了吧,都看了这会子的奏折了,喝口茶吧。”说着昭庆笑盈盈地将手中的茶碗递到向弘宣的面前。
向弘宣眉梢一挑,他慢悠悠地接过昭庆的茶碗,轻轻地叩开茶盖,南方贡茶的醇厚香气扑鼻而来,向弘宣确实有些渴了,尤其是刚刚在这飞羽殿内,不少几个臣子才在他面前参了昭庆行为不端,就连向弘锡也来说昭庆放纵家奴之事,那些臣子滔滔不绝地说,向弘宣都被他们说渴了。
刚想清净一会,这昭庆就马不停蹄地来了飞羽殿,向弘宣想昭庆一定不会是为了专门给他送茶解渴得吧。想到这,向弘宣连渴都解了,他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茶碗,说道:“皇妹,说吧,什么事?”
昭庆尴尬地笑了笑,有些撒娇地说道:“皇兄,乔郎还在刑部的大牢里呢,那地太污浊,皇兄要不让乔郎回长公主府吧。”
“行啊,你让那乔琪领了二十棍的惩罚,自然可以带他回府了。”向弘宣淡淡地说道。
一听这话,昭庆有些着急了,她走到向弘宣的身旁,拉住他的衣角,可怜兮兮地说道:“皇兄,就乔郎那身板,二十棍打下去,他的小命就没了,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臣妹也活不下去了。”说话间昭庆的眼角掉落几滴清泪,晃荡在她那略微消瘦的下巴处,包裹着昭庆身上金丝锦服的金光,倒显得格外情真意切。
“胡闹,那个乔琪在大街上居然敢穿戴金边丝带,还敢当街对五品员外郎无礼,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向弘宣越说越生气,不由得将手重重地打在书桌上。
昭庆一惊,看样子周洵与向弘锡没少到向弘宣这打乔琪的小报告,不然就算给冯宽十个胆子,冯宽也不敢把那日的实情告诉向弘宣。昭庆定了定神,说道:“皇兄,这还真不怪乔郎,前朝有个三品官员的空缺,臣妹就想着让乔郎补缺,这不才做了金边丝带,而那日乔郎在大街上有些失礼,也是因为臣妹那日不舒服,他是着急回府,才会跟冯宽发生冲突,他是无心的。”
向弘宣眉头紧蹙,他盯着昭庆,问道:“皇妹,你还想让乔琪当三品要员?你不知道他是什么出身吗?要是一个无才无德的戏子都能成为前朝的要员,这东俞还不乱了套。皇妹呀,皇妹呀,这么个油头粉面的人成为你的入幕之宾,你非得闹得满城皆知,让朕与武家颜面尽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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