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珠恭敬地与凌希对酌一杯后,她幽幽地开口说道:“您与母亲都有皇室的优雅,就像那举手投足间的无可奈何。”
凌希扑哧一笑,一身酒气环绕的她,借着醉意缓缓起身,来到月下,她环顾着寂静黑夜下的椒房殿,点点星光闪耀在院中,即便是无边的夜色也掩盖不住皇宫的威严华丽。
“本宫没有大长公主那么有福气,儿女双
全又远离纷争。”
“文昭帝去世的时候,母亲才2岁,她的生母也殉葬了文昭帝,母亲是在先皇薄皇后的膝下长大,虽说是先皇的妹妹,但其实先皇就是把母亲当作女儿养,母亲十四岁那年,薄皇后暴毙而亡,母亲说她再次没了娘。”
白念珠也缓缓地来到凌希身旁,她将手中的一个酒杯递给凌希,继续说道:“当年文昭帝是把母亲许配给了白家老太爷的嫡孙,可惜我那位堂兄命薄,死在了英年,原本这桩婚事就该告吹,可先帝要打南方,国库吃紧,于是先帝就做主将母亲嫁于白老太爷的次子,也就是我父亲。母亲嫁到白家的时候,二八年华,而她丈夫的年纪足以做她的父亲,还有之前白夫人生的三个年幼儿子,以及逼死人母人妻的罪名,一家子的荣辱兴衰就都扣在了母亲的肩上,从她踏入白家庄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过白家庄,娘娘您说,这样的人生算是有福气吗?”
也许是醉了,凌希晃荡几步,踉跄了一下,微微侧身贴近白念珠几步,她有些试探地小声问道:“七小姐,那你觉得什么算是有福气?”
白念珠低头看向手中的酒杯,缓缓地拿起饮下,浅浅一笑,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曾听母亲说过,她没有成婚之前幻想过以后的生活,她想即便嫁得是个白生,不管以后是高门,还是陋室,两人双马,三餐四季,走过大江南北,也是安宁的日子,我想幸福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
凌希一怔,她看着眼前有些淡然的白念珠,她再次恍惚起来,她又想起下午薄宝灵告诉她的那个关于白家的传闻,据说当年景澜大长公主在怀白家五少爷的时候,宣武帝曾对外说,若是白家生女,就为太子妃,向弘宣大婚之前,景澜大长公主曾带女儿进宫过,可后来就突然离开邑城,从此以后,邑城便有个传闻,宣武帝死前属意白氏女为向弘宣的皇后。
白念珠的口中,不管是大长公主,还是白家,似乎都对后宫不感兴趣,那为什么还要送女儿进宫呢?而且还是二位。凌希冷笑一声,她晃荡几步,回到凉亭,拿起酒壶,转身缓缓地来到白念珠的身旁,又试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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